这黑暗和寂静让她忽然觉得十分亲切。也许,这才是真正家吧,永远都离不开,终究要归于它。
黑暗是外面无边大家,让人存身;孤独是里面宁静小家,让人安心。
却总想着用棚子隔开黑暗,又
萨萨再说不出个字,头嗡嗡乱响。
这时,旁边又声大响,哗——噗——
索索蹲在另边,竟也拉起来。
棚子已被恶臭充满。
萨萨再忍不住,顿时哭出来。
萨萨这才意识到,黑森林里,恐怕只有她们家人用过这种叶子。她忙笑着解释:“替丫丫擦干净。”
乌拉仍很纳闷,根本不明白。
萨萨只得自己过去替小丫丫擦净。又取过两片叶子,去擦地板上屎。正擦着,忽然噗啦啦声巨响。萨萨吓跳,扭头看,是乌拉。
乌拉竟也蹲在边,拉起来,拉也是稀屎。
萨萨不由得惊叫声,几乎哭起来。
27陌生人
萨萨很快乐。
不但索索和乌拉身上都发出光,连小丫丫也很快被点亮。
小丫丫先是念出萨萨名字,接着,当萨萨递给她食物时,她竟然学着她妈妈说声“谢谢”。
在萨萨惊喜目光里,小丫丫身上散出微光。她不停转头,看着自己身上光,连连发出呀呀声。乌拉激动得流出泪来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,边哭,边收拾起自己皮袋、骨刀、绳索,把乌拉和索索骨刀分别丢给她们,套上皮衣,遮住光,打开门快步走出去,纵身跳下树,蹚进溪水,走进那间浴棚,遮好皮帘,把身体浸在水中,又大声哭起来,并在心里发誓:再也不和任何人有任何连接,任何!
不过,哭完之后,平静下来,她想到:除自己,黑森林里人可能全都不知道什是脏。排泄时,除安全,也从来不会去想其他。
她心里不再恼恨,但想到除排泄,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难以接受事等着她,她便再也不愿回到那间棚子。
把身上臭气冲洗干净后,她蹚到对岸,却不知道该去哪里,便坐到溪边。那间棚子完全隐没在对岸黑暗中,也听不到什声响。她不愿去想棚子里索索和乌拉母女,便扭头向四处张望。
黑森林依旧无比寂静,满眼尽是黑暗。
乌拉却边抬头惊望过来,边仍在继续拉,棚子里顿时散出股恶臭。
“不能在这里!”萨萨大叫。
“为什?”乌拉又满眼诧异。
“脏!臭!”
乌拉却瞪大眼,丝毫不懂,仍在继续拉。
她们很快都习惯光,同住在这间小棚子里,通过比画,她们言语也越来越通畅,彼此不停地谈笑。
然而,萨萨很快就发觉:陌生人毕竟是陌生人。
她们正开心说着话,小丫丫忽然发出吭吭憋气声。乌拉放下她,让她蹲下来。萨萨正在纳闷,哗声,小丫丫竟拉出稀屎。好在没有多臭,而且毕竟幼小,萨萨并没有太介意。她见小丫丫已经拉完,从墙角取过张蔫软塔奇叶递给乌拉。
这是萨萨妈妈想到办法,她们住在棚子里,虽然都是去外面排泄,回来后,身上依然有臭气。她妈妈便去采些鲜叶子,放在湿土上,蔫软后再揉皱,每次排泄完,就拿片来擦拭干净。
乌拉却满眼诧异,不知道拿来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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