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进森林,见那些塔奇树并没有什差别。不知道这片森林是原来黑森林,还是
丁尼急匆匆来回报:“那个亮人浸在淤泥里,蜕过次皮后,身上光亮消失啦!”
摩辛感到阵久违欢喜。
他直担心,亮人虽然能杀死,光亮却不知道该如何消除。没想到淤泥竟然能让光亮消失。有这无边沼泽,再也无须担心光亮。
丁尼继续去寻那个辫子女孩,摩辛心里却生出另个担忧:辫子女孩身上也有光亮,如果真找到她,也用淤泥除掉她光亮?她如果不愿意呢?
有生以来,摩辛第想到:其他人类也有愿意和不愿意。
能征服整个黑森林,却无法拥有那个女孩。
这又让他生出恨和渴。
他吩咐丁尼,带领几个盲人去黑森林寻找头发编成辫子女孩。
丁尼听,声息中微微露出些诧异,似乎无法想象“头发编成辫子”。摩辛却不愿多解释,只要见到,自然就会明白。
作为他身边唯个双眼还能视物人,丁尼早已熟知他脾性,丝毫不敢多问,只应声“呀!”,便转身快步离开小丘。
又次地重复忍受他们迟钝。
新捉来暗人连片哭号声,折磨得摩辛随时要爆裂。他不知道该如何消解,忽然想到沼泽中小丘上那个棚子。
他穿过淤泥,走上那座小丘,小棚子仍在那里。
他原以为,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可惧怕事物。然而,当他走近那座小棚子,呼吸却忽然紧促,很久没有听到心跳声重重响起。
他站在那棚子前,迟疑很久,似乎又听见那个辫子女孩语声、笑声,还有那连成串动人声音。
当然,暗人、亮人、盲人,他们愿意或不愿意,完全无须考虑。但对那个女孩,摩辛却不由自主地生出犹豫。
她如果不愿意,会恨……
3回
萨萨有些迷失。
她穿越那片沼泽和水域,却又回到黑森林。
然而,丁尼寻很久,始终没寻到那个女孩,却意外捉到个亮人。
那亮人被带上小丘时,摩辛皮肤又感到光亮带来那种刺痛,他浑身极不舒服。那个亮人虽然有些惊恐,却不挣扎,也不哭喊,口中直低声说着什。摩辛心里厌恶,不愿让他靠近,他让丁尼关起门,在棚子外审问。
丁尼问很久,才勉强问出:这个亮人杀山上老亮人,他不想要光亮。
摩辛吩咐:“丢进沼泽。”
两个盲人拖走那个亮人,沼泽中随后传来那个亮人惨叫声,之后渐渐安静下来。
当他终于走进去,却又立即失望。棚子里早已没有那女孩气息,只剩下死寂潮霉味。
不过,他脚底触到兽皮,那女孩坐过、躺过兽皮。他心又跳起来,不由得蹲下去,伸出手抚摩那兽皮。阵心悸醉意顺着指尖涌到心间,他忍不住小心趴伏到那张兽皮上,将脸贴在兽毛间。虽然盲眼不需要闭,他仍在意念中闭起眼,让自己深深沉陷在想象中那女孩气息中,这感觉比陷在淤泥中更惬意、更醉人。
从此,他便直住在那间小棚子里。
在这里,他心安宁很多,外面那些暗人哭声和惨叫,也不再让他焦躁。
不过,种孤寂悲伤也渐渐从心底生出,像黑雾样弥漫开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