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萨只得攀上树,走进那扇小门,里面果然干干净净,没有丝臭味。地板上新铺两片兽皮,墙壁上挂着条地蚓,墙角多个用树枝编小筐子,里面有几颗塔奇果。
索索在她身后说:“索索,摘,没吃,等姐姐。”
萨萨站在那里,仍不知道该如何应答,却已经无法再抗拒。
心和心连接,并不像绳索,而是像溪水,它流过来时,你根本无法阻挡。
乌拉急忙放下小丫丫,用骨刀切下段地蚓,切成三块厚片,摆放到片塔奇叶上,又从篮子里取出颗塔奇果,砍开,将果肉切成薄片,贴在那几块地蚓肉上。而后,她用塔奇叶托着,笑着递过来:“也会——”
走走停停,不知道走多久,前面隐隐传来流水声。她忙加快脚步,穿出树丛,黑暗中现出条溪水,溪水中间有座方形小棚——自己搭那间浴棚。
萨萨不由得笑起来,很久没有洗浴。
她正在出神,旁边树上忽然射出道光,随即响起声又尖又亮声音:“姐姐!”
萨萨惊跳,扭头看,是树上自己搭那座小棚子,小门打开,光亮中个瘦小身影,是索索。
“乌拉,姐姐!”索索又大叫声,随即跳下树,“姐姐,回啦!”索索满脸欢喜地奔过来,把抓住萨萨手,不住地跳,不住地摇。
萨萨伸手接过,眼睛不由得泛潮,她忙忍回眼泪,轻轻说声:“谢谢!”
小丫丫伸出小手,大声叫起来:“谢谢!丫丫吃!”
萨萨有些发窘,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“姐姐,、乌拉等你!屎,溪水,冲,不臭!你上看!”索索牵住萨萨手,用力往那边拽。
这欢喜、激动和连声“姐姐”,让萨萨心里阵阵暖。但这样拽着她手,又让她很不自在。心里已经断绝连接,又重新连起来,让她有些抗拒,又无法拒绝。
她被索索强行拽到那棵树下,乌拉身影出现在小门边,她怀里抱着小丫丫,乌拉也十分激动,大声叫起来:“萨萨?上!上!”
小丫丫也舞着小手连声唤:“萨、萨、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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