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信任可能盲目,可能虚幻,但它能带来信心。不管你值不值得他们信任,能不能承担这样重任,只要他们还没有找到真正光源,你就不能推辞,也必须尽力。
因为现在,他们需要你,你也需要他们。
29灵魂
萨萨独自坐在山腰块岩石上,等待着泽恩。
她望着山下,从这里根本看不清黑森林,
那些散落光团纷纷聚过来,多数和甲甲样惊喜,有些却眼含惊疑。
泽恩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,站在那里,手足无措。
甲甲笑着说:“光亮之神还是应该住回到黑牙石顶上。”
泽恩忙说:“还是住在山腰。那些疤眼盲人在黑森林里到处围猎,可能很快又会攻到这里。”
亮人们顿时惊慌起来。
来到山脚下,他略停停,长舒口气,才继续上山。快走近黑牙石时,他让萨萨和乌拉先躲在山石后,自己单独上去。
到山顶,熟悉情景重现眼前:座座小棚子整齐排列在黑牙石下,团团亮光散落在棚子间。
不过,泽恩随即发觉,这里似乎有些不样。以前,切都井然有序,时时能听到歌声和笑声。现在却变得有些沉寂,而且,很少有光亮聚在起。
泽恩心里阵愧疚,不由得停住脚,不敢走过去。
个亮人从最近小棚子里走出来,眼看到他,顿时愣住,惊望片刻,忽然快步跑过来:“光亮之神?”
28光源
泽恩仰头望向山上,黑牙石下聚集着大片光亮。
他既觉亲切,又有些忐忑,不知道那些亮人见到他会怎样。
疤眼盲人到处捕猎,黑森林里已经没有安全之地。他邀萨萨和乌拉母女起到山上躲避,萨萨神色间虽然有些疑虑,却仍轻轻点点头。
泽恩又激动,又感动。他知道,萨萨之所以点头,是因为信任他。
甲甲忙说:“那些疤眼盲人们还能对战,但那个黑雾人——”
“们起想办法。”
“嗯!”
甲甲和其他亮人眼里都生出些信心。
泽恩越发感慨,穆巴说光亮需要光源,他们把当作光源。带给他们不只是期望。期望深处,其实是信任。
是甲甲,他眼里充满惊喜,抬手行过光亮之礼后,才大声说:“光亮之神,你回来!”
“……”
“你走以后,谁都不知道该怎办,有些人开始争斗,分成好几帮,互相敌视……你回来,太好!”
泽恩不知道该说什。
甲甲却回头挥着手臂大叫:“光亮之神回来!光亮之神回来!”
信任,是无比危险选择。他很想问萨萨为什信任自己,却不敢开口,只望着她,用力点点头,笑着转身在前面引路。
萨萨轻捷脚步声直紧随在身后,像是在不断重复说着“信任”这个词。泽恩不由得回头望眼萨萨,萨萨脸上哀伤仍未散去,目光却向他投来声应答,似乎在说:“放心,谢谢你!”
泽恩不由得又点点头,心里默默说:也信任你,谢谢你!
乌拉在旁看到,有些不解和好奇。泽恩忙转过头,继续前行。
途中,不时听到疤眼盲人嘶吼声、暗人惨叫声。泽恩不敢再分神,引着萨萨和乌拉,小心避开那些疤眼盲人,向北穿出黑森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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