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笑着说：“你是第
个出来
。”
萨萨竟然听懂
，却不知该说什
。
“很好，很好——”那人仍笑着，“只有最勇敢人类才能出来。”
水面渐渐出现弧形波纹，进入那个巨大漩涡。
果然，水流旋转得越来越快，渐渐将树桩拖得横过来。
萨萨有些晕眩，更有些怕，但还是放下树桩躺下来，闭起双眼，任凭漩涡将树桩飞卷进深处。
旋转越来越急速，她心脏也越来越难受，像是要死去样。
她紧闭着眼睛，咬牙拼力坚持。
阵雾漫过来，那点明亮随之消失，她却始终难忘。
体力恢复后，她独自走到山后，想再去寻根呜呜。
呜呜没寻到，却勾起个疑问：那次她穿越沼泽，经过那片水域，明明是直向前，却又回到黑森林，真是中途迷失方向？
如果中途并没有回头，而是直直向前，也会回到黑森林吗？
她沿着上次那条路线原路返回，穿过黑森林，来到那片沼泽边，那根空树桩仍在那里。望着空树桩弯曲内壁，她忽然想出个惊人答案：如果这世界是个球体，而
们在球体里面，沿着球体内壁直向前，也能回到起点！
萨萨来到沼泽边，找到她上次穿越那片水域空树桩。
她将树桩拖进沼泽，坐上去，慢慢划起来。
她被那声爆炸震晕后，不知道过多久，才被乌拉唤醒。她睁开眼，想爬起来去寻泽恩，乌拉却哭着说：“泽恩没有……”
那团黑影炸开后，连同泽恩起化作灰烬。
疤眼盲人还剩不少，他们继续屠杀，青年亮人和少年亮人全都死，只剩躲在黑牙石后乌拉、妈妈们和几十个幼儿。
不知过多久，树桩忽然停止旋转，她身体被甩出去，落到片柔软地上。
她忙睁开眼，身下是片灰黑色湿润泥土。那根空树桩陷在不远处幽黑泥水中。再远些，是个漆黑深洞，应该正是那漩涡中心。
她抬头仰望，不由得惊住：深广无边幽暗中，竟悬着无数圆球，大小、远近、色彩都各不相同。
她正在惊异，忽然看到个无比巨大白影向她飘来。
那白影越飘越近，却越来越小。到她面前时，显现成个人类样子，白发白须，面容十分慈祥。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片水域就在头顶。而那点星光，应该是在水域中间那个大漩涡里。
或许，那是泽恩？
这个念头旦生出，便再无法抑制，她便驾着那根空树桩，穿过沼泽，又来到那片水域。
四周片空静，由于有微光，她能看到水色幽蓝，映出她倒影。
她不停地向前划，向前划。
山下却忽然来很多亮人。他们其实都是黑森林里暗人，听到萨萨吹奏呜呜声，他们身体忽然被点亮，并生出勇气，纷纷赶到山上，将那些盲人全都杀死。
而且，黑影爆炸后，世界上有些微光。连黑森林里，也不再那昏暗，大致能看清楚树枝树叶。
萨萨在山上慢慢养好伤，心里伤却始终留在那里。
有天，众人都睡去，她却丝毫没有睡意，便走出棚子，抬头望向空中，忽然看到头顶黑暗中，闪出点明亮，虽然微弱，却很醒目。
难道是泽恩妈妈看到星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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