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秒,郭啸眼里局促渐渐变成欣喜,似乎比听到自己让他住晚消息还让他高兴。
徐恪钦不屑与任何人当“朋友”,郭啸不样,郭啸是真很可怜。
没父母不说,唯对他好人是小姨,可惜有个混账小姨夫,在家里处境算得上是水深火热。
郭啸自己也傻,同龄人最喜欢抱团排挤傻子,好像谁跟郭啸划清界限速度慢步,就会被傻子牵连样,孤立郭啸成“正常人”该有
徐恪钦手里拿着枕头和薄毯,现在这样天气,晚上什都不盖,也不会冷到哪去,他指着沙发,“你睡这儿。”
郭啸忙不迭点头,“你人真好,你也没别人说得那坏。”
“哦?是吗?”徐恪钦将手里东西扔到沙发上,“怎个好法?”
听到郭啸评价,徐恪钦觉得很有意思,在个傻子心里,衡量个人好坏标准是什?不是会自己收留他住晚就算是好人吧?
“就是很好啊。”郭啸表达能力很差,说话磕磕巴巴不说,词汇量也少得可怜,他手脚不知道该怎摆弄,“也没别朋友,你对最好。”
幸好祁飞只说这个字,甚至连铁门都没有打开,最后重重将里面木门摔上,巨大响动震得门框上墙灰簌簌往下落。
郭啸拼命咽几口唾沫,被墙灰呛到后轻咳几声,有些尴尬地杵在原地,人都是有尊严,即便是郭啸这卑微人,在人前出丑,在徐恪钦面前出丑,他还是会觉得难为情,甚至都不好意思开口问徐恪钦满意没。
这是徐恪钦觉得郭啸最有意思地方,逼他下,他真会打肿脸充胖子。
徐恪钦没有食言,往旁边站步,给郭啸留出点位置,又朝客厅偏下脑袋,“进来吧。”
郭啸抬起头,感恩地看着徐恪钦,跟着人进家门,他很规矩,平时没人邀请他去别家玩,徐恪钦家算是他来得最频繁,今晚也是第次留宿。
车没有自己赔不说,还将修好车送给自己,今晚还能收留自己留宿,除父母跟小姨,还没人对自己这好过,有时候说话是很冷淡,但是徐恪钦对谁都冷淡,好像也没有特别针对自己。
朋友?徐恪钦有点意外,没人跟他说过这个词,他也没有能称之为朋友人。
“朋友?”
被反问之后,郭啸有点不太肯定,他觉得是他自说自话,说不定在徐恪钦心里压根儿不承认他这个朋友,他凭什跟徐恪钦当朋友,他又没什本事,又没钱,也帮不徐恪钦任何事。
徐恪钦嘴角勾起弧度,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郭啸,脑子里像是在想什事,随后道:“对,们是朋友。”
他看着两间卧室都黑漆漆,“阿姨不在家吗?”
徐恪钦背对着他顿顿,没有回答他问题,径直走进卧室里。
郭啸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,没有继续就“徐恪钦妈妈”问题追问下去,他抱着书包没有放下,在客厅里来回踱步。
像他这样寄人篱下人,能有地方待已经很满足,他就知道,徐恪钦是个好人,没有看上去那难以相处,即便是难以相处,待人处事只要拿出自己真心,也定能感动到对方。
等到徐恪钦从房间出来时,郭啸连忙迎上去,“徐恪钦,谢谢你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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