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很为难,瞥眼郭啸身边自行车,也不知道郭啸从什地方过来,全身湿透,“你给业主打个电话吧,也不能随便放你进去,万出什问题,负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郭啸抹把脸上水,“没带电话。”
现在雨已经不如刚刚那大,保安举着雨伞,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好,他把郭啸招呼进保安室,又给答应帮郭啸打电话给徐恪钦。
郭啸感激地说声“谢谢”,自己
郭啸没有多想,骑上车,头钻进大雨之中。
他原本打算给徐恪钦打个电话,出巷子,才发现街边小卖铺关门,街两边铺子都大门紧闭,路上看不到行人,偶尔会路过辆拉着客出租车。
郭啸觉得他是幸运,至少记得徐恪钦家方向。
晚上,加上又下,bao雨,越往郊区骑,越看不到车,雨水顺着郭啸脑袋流下,他眼前有些模糊,冷和累都感觉不到,只有双脚机械地蹬着车。
雨势很大,到景山山脚下,汇流到块儿积水能到人脚脖子位置,完全看不到地面上情况,雨水带来阻力很大,郭啸只能下来推车。
金属质感东西导热性很强,郭啸手里钥匙很快被他攥得发烫,他用拇指抚摸着钥匙上纹路。
其实他明白,他和徐恪钦好像很好,好像又没那好,好在徐恪钦会给他补课,没那好是因为自己去他家,会提前报备,在没有得到徐恪钦同意下,他不敢擅自做任何决定。
他和徐恪钦没有熟到能不分彼此地步,他大概还没有走进徐恪钦内心,徐恪钦对自己,还是有所保留。
就像今晚,自己无处可去时候,会第个想到徐恪钦,但是又担心自己唐突,担心自己贸贸然去找徐恪钦,他会生气。
从家里传来电视声音,郭啸走到窗边,从缝隙中看到小姨夫惬意地躺在沙发上,明知道自己在门外,他是铁心不会开门。
好不容易走上山,雨势也渐渐小下来,淅淅沥沥,大铁门上悬挂着冰冷门锁,生生把郭啸挡在外面。
保安室里灯亮着,郭啸犹豫下,上前敲敲玻璃,里头保安正在打盹,保安听到声音眯起眼睛,透过玻璃他瞧见个浑身湿透男孩。
“嘶…”保安吓跳,连忙起身,拿着伞走出保安室,他记得郭啸,但记得不代表就能放郭啸进去,大晚上,郭啸狼狈地出现在这里,况且人家业主也没跟自己事先打招呼,“你怎这个时候来啊…”
郭啸咽咽唾沫,刚迎着风起好久车,嗓子像是被冷风刮伤,吞咽唾沫都觉得生疼,像是刀刮样。
“来找徐恪钦。”
除找徐恪钦,自己还能找谁?找小姨吗?郭啸很快打消这个念头,小姨不在市里,自己联系她,只会让她担心。
好像只有徐恪钦,除徐恪钦,郭啸想不到第二个人。
郭啸揣上钥匙,转身往楼下跑,他对徐恪钦还是心存期待。
自行车就放在楼拐角处,郭啸下楼动静惊动声控灯,他借着声控灯灯光,用钥匙打开自行车锁。
夏末,bao雨来又急又猛,豆大雨水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,阻挡视线,远处净是灰蒙蒙片,呼吸口,湿冷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里,凉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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