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你寒食那天聚会,章美是否和齐愈争执,你说没有。而寒食那天,齐愈根本没有赴会,他在去相亲货船上。”
江渡年脸上阵抽动,满眼懊恼愧悔,随即猛地将脸扭到旁,望着桌角,不敢再看赵不尤。
赵不尤继续沉声道:“想事情起因于新旧法,你们七子尊信旧法,齐愈却独自推崇新法。不过前两年,只是志向不同,还能相安无事。今天就不样,殿试在即,以齐愈才学,必定高中。你们怕他将来仕途得意,推扬新法,便想尽早制止。若仍是三舍法,齐愈身为太学上舍优等生,其实已经直接授官。偏偏今年复兴科举,他也得参加殿试。最简便办法便是设法让他阙误殿试,断绝他
“其实——章美为何会去应天府,诸位应该知道。”
“嗯?”诸人愕然。
“这事起因于另个人。”
“谁?”江渡年大声问道。
“齐愈。”
院子里铺放六副席案,简庄、江渡年、田况齐起身叉手问候,只有郑敦还没有来。简庄仍请赵不尤坐在左边第个席位,让乌眉端茶出来。
简庄问道:“不尤,案子可有进展?”
“今天邀各位来,正是要请教些事情。”
“章美下落可查出来?”田况问道。
“稍待,等郑敦兄弟来,再起细说。”
条,这样就全。
他推断还没有当面得到证实,因此也就没有告诉温悦。
下夜雨,清早才停。
赵不尤起床推门看,外面派新鲜明净,顿时神清气爽。
他练过拳,吃过饭,找来纸笔写五封短札,封好,出门到巷口去寻乙哥,见乙哥正蹲在颜家茶坊门边,端着大碗粥在吃。乙哥今年十五六岁,腿脚轻快,头脑灵便,常日替人跑腿送信。他见赵不尤手里拿着沓信,忙将碗搁到门槛上,笑着站起来,双手在衣襟上擦擦,问道:“赵将军又有信要送?”
听到“齐愈”两个字,在座五子都微微惊,神情都不自在起来。赵不尤看到,知道自己所料不错。但他却没有丝毫喜悦,反倒有些不忍。
他略停停,才沉声道:“再说清楚点,是齐愈相亲事。”
五子同时震,眼中全都闪动惊愕、慌张。
赵不尤慢慢道:“若不是渡年前天那句话,也很难这快就想明白。”
“什话?”江渡年强压着心虚。
赵不尤环视诸子,心中却有些发沉。诸人不再言语,各自默默饮茶。
“来晚!抱歉,抱歉!”
过半晌,郑敦才慌慌推门进来,连声道歉,脱鞋子,坐在右边末座,不住擦着汗。乌眉又端茶出来,郑敦忙起身接过,才又重新坐下。
赵不尤等他坐定后,才开口道:“郎繁死因,尚未查明。不过章美失踪之谜,已经大致解开。”
“哦?”诸子起望向他。
赵不尤将信交给他,又给他五十文钱:“这几封信尽快送出去。”
“好嘞!这两口粥扒完就去!”
那五封信分别写给东水五子,简庄、江渡年、田况、乐致和、郑敦,是邀他们今天上午到简庄家相聚议事。
看时候差不多,赵不尤骑马来到简庄家。
门边竹竿上拴着三头驴,看来江渡年等人已经来。门虚掩着,他才拴好马,琴子乐致和已经开门迎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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