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正在纳闷,听见旁边扇门打开
“饽哥把香袋交给他娘后,他娘又回到水饮摊,直躲在斜对面看着,谁知道后来有个真乞丐过来纠缠番,等打发走后,饽哥娘已经不在水饮摊子上,忙跑到后街她家门外,却见她从屋里出来,脸色很不好,想事情恐怕不对。就直守在那附近。后来饽哥回家,天已经黑,在窗外偷听,才知道东西被换。饽哥他娘也怀疑是饽哥,但听那声气,似乎不是他。”
“既然你断言那老汉没有换,那就只有饽哥。”
“目前还不能断定。不过猜劫走嫂嫂和栋儿人定会来这里,所以这阵得继续躲在暗处。”
“船上那人怎样?你真……”
“这个哥哥就不要多问。这事恐怕还得要几天,哥哥明日到县衙帮告个病假。先走,哥哥也不要过于忧急,有消息会马上来告诉哥哥——”
“哥哥把东西交给他后,直在后面跟着,想看他究竟会交给谁。穿出榆疙瘩街后,他偷偷打开香袋看——”
“那就是他换!”
“没有,他看完之后,又把东西装回去。不过,他途中又去两个地方,先是丑婆婆药铺,然后是梁家鞍马雇赁店,最后才到水饮摊,把香袋交给他瞎眼娘。”
“那就是在那两个地方换?”
“他进药店,以为会在那里交货,忙凑到门边盯着,他只是买些药就走。后来到香染街,他又在路上买包榛子,送给鞍马店个小姑娘。”
来到里面过厅,月光照不到里间,片漆黑。康潜摸到桌上火石,准备打火点灯,康游却低声阻止:“莫点灯。”
康潜忙住手,心里越发惊疑,他隐约见弟弟坐到桌子靠外木条长凳上,便也摸到对面坐下来,漆黑里望着弟弟黑影道:“取货人说香袋里东西被换……”
“知道,抹脏脸,装成个乞丐,直偷偷跟着。”
“是不是你找那个老汉换掉?”
“没有,就是怕他偷看香袋,才用块布包起来。把东西交给他后,路都盯着他,他没动过那个小包。”
康游说着起身穿过厨房,轻轻开门,悄悄走。
墨儿来到康潜古董店门前。
他朝里望去,只见店里古物凌乱堆满,到处蒙着灰尘,片死寂,不像个店铺,更像座墓室。张望半晌,才发现店里最角落有张桌子,个人坐在暗处,呆呆地,动不动,像个木塑泥胎样。
他轻声问道:“请问,您是店主康潜先生吗?”
连问两遍,那人都不答言,连眼都不动动。
“香袋藏在那包榛子里?”
“应该不会,他打开香袋看之后,把香袋放进饼笼里,路上再没打开过饼笼。”
“把香袋交给他瞎眼娘时候?”
“他没在外面把香袋交给他娘,搀着他娘进屋之后才给。他家门窗朝着后街,街上来往人多,不好凑过去,只有这节没有看到。”
“那应该就是那时候换。劫走栋儿那人你见到没有?”
“你当时在哪里?怎没见到你?”
“躲在树后。”
“你真是照着信里说,取到那两样东西?”
康游略略停顿,才道:“这个哥哥放心。”
“那就是卖饼饽哥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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