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不弃讲起他遇这桩案子,确十分离奇,大家听完后,谈论番。
墨儿在旁听着,也忍不住道:“今天也接桩案子——”
他将香
“今天直在回想,之前摸香袋里东西,除碎香料,那颗药丸要硬些。还有样东西,有点滑韧劲儿,估摸应该是耳朵。后来取出来,因那人在等,就没仔细摸,不过味道闻着略有些不样。”
“哦?”
“之前,香味重,药味轻,后来闻着药味似乎浓些。”
墨儿回到家中时,天色已晚,夏嫂早已备好晚饭。
今天大家似乎都有心事,饭桌上不似往日说说笑笑,哥哥默默喝着酒,很少动菜;嫂嫂夹块哥哥素日爱吃煎鱼,放到哥哥碗中,见哥哥不吃,也没有劝,她自己也神情倦倦,似带悲容;瓣儿则直低着头,吃得很慢,不言不语,似乎在思忖什;琥儿病虽然好,却仍没精神,坐在边小凳上,夏嫂轻声喂他吃饭,他也不愿多吃;至于自己,直在想那香袋事,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哥哥。
“就算他去那地方,又是怎拿到这块银子?他没有钥匙,根本打不开柜子和匣子。”
“这还得再查。”
“圆儿人在哪里?”
“昨晚他就离开那家妓馆——”
“那他去哪里?”尹氏空盲眼珠急急颤动。
游猎,政令无常,挥霍无度,二十年来耗尽大辽国库,散尽北地人心……
墨儿边想边行,不觉已到虹桥口,拐到尹氏家,见尹氏倚在门边,睁着空茫双眼,侧耳听着路口动静。
没等墨儿开口,尹氏便问道:“墨儿兄弟,是你吗?”
“尹婶,是,”墨儿忙下驴,走过去,取出那块银饼递到尹氏手中,“尹婶,你看看,是不是这块银子?”
尹氏接过银饼,拇指才摸,便脸色大变:“是!是这块!你从哪里得来?”
正吃得没情没绪,忽听院外有人敲门,墨儿忙放下筷子出去,开门看,是二哥赵不弃。
“吃过饭没有?还有剩没有?可饿坏啦!”赵不弃还是那般喜气洋洋,无拘无束。
夏嫂去拿副碗筷,墨儿和瓣儿挪开座椅,让赵不弃坐在中间。赵不弃坐下便大吃大嚼,边吃边得意道:“哥哥,也要开始查桩案子啦,这案子极有趣。弄不好会惊动天下!”
只要赵不弃在,便是想闷也闷不起来,座中其他人全都抬眼望向他,赵不尤问句:“什案子?”
赵不弃猛刨两口饭,才放下筷子道:“前任宰相何执中孙子何涣。这话只能在这屋子里说,万万不能传出去。你们知不知道,他是个杀人凶犯?而且他瞒住罪案,不但参加省试,今早还去殿试。”
“尹婶不要过于担忧,那取货人既然给三天期限,三天之内应该不会加害孙圆。”
“他虽然顽皮,却从来没有夜不归家,到现在还不见人……”
“尹婶,有件事还得再问遍。”
“什事?”
“昨天你将香袋锁起来之前,摸里面东西和取出来之后再摸,真不样?”
“第二甜水巷家……家妓馆里。”
“这银子怎会跑到那里去?”
“是孙圆。”
“不会!圆儿怎会去那种地方?他从没去过!”
“尹婶,是他。他是昨天傍晚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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