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起发觉康潜,起慌忙松手,木桶顿时翻倒,水泼地。弟弟和春惜都涨红脸,弟弟忙抓起木桶,低着头又去井边提水去,春惜则匆匆看康潜眼,随即走进来,到灶台边,侧过脸,拿起火钩,弯下腰去捅火。
弟弟只要回来,总会抢着做些活儿,康潜起初也并没有在意,舀水洗手就回前面店里。但坐下后,回想起来,心里渐渐觉得有些不对。他们为何要惊慌?为何会脸红?难道……他心里寒,怕起来,忙断掉思虑。
晚饭时,三人照旧说着些家常,康潜却明显觉得春惜和弟弟都有些不自在,旦觉察后,他也开始不自在。只有儿子栋儿照旧不肯好好吃饭,米撒桌,被他大声喝句,才老实。但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,冷闷得让人难受。
吃过饭,弟弟并没有照往常住下来,说县里有公事,匆匆走。春惜倒还照旧,淡着脸,没有什声响,只偶尔和栋儿说笑两句。康潜心里却生个刺。
过几天,弟弟才回来,第眼见到,康潜就觉得弟弟目光有些畏怯,像是在查探他神色。他心沉,那根刺似乎活,开始生根。弟弟是相当聪敏人,当即就觉察到,目光也越发畏怯,甚至不敢看他,也不敢看春惜。
用。隔壁二嫂来叫康潜妻子,康潜到后面去找,若是见后门没闩,第步自然是出门去看,绑匪若未走远,便会被发觉。但若门是关着,康潜便会回身去其他房间去找,这样便会拖延阵,绑匪胁持着康潜妻儿,就能从容逃走。另外,妻儿凭空消失,康潜自然极其吃惊、慌乱,故布疑阵,让他更难查找绑匪行踪。
这些,常理都说得通。
只是,绑匪如何从外面闩上房门?
妻子春惜失踪前,康潜其实已经动恨意,想要休掉她。
生于这世上,康潜常觉得力不从心。他自幼体质羸弱,跟里巷孩童们玩,常被丢在后面,拼力赶,也赶不上。读书,多读两句,就会觉得吃力难懂。至于世务,更是迟缓滞重,毫无应变之力。因此,他不爱和人多语,怕露怯,久而久之,没有个朋友。若不是随着父亲见识些古玩器物,连这点存身之技都没有。
原本和乐家,就此有裂隙。
墨儿牵着琥儿进院门,
能高者狂,才低者吝。能捉在手里,他都极其珍惜。这汴京城人过百万,每日钱财流涌,更是亿万,他能有,只有这家店和三个人——妻子,儿子,弟弟。
然而,妻子和弟弟却让他后心中刀。
他自小被其他孩童冷落嘲弄,只有弟弟康游从来不嫌他慢或笨,相反,还直有些怕他,又始终跟在他后边。弟弟体格壮实,若外边孩童欺辱他,弟弟总会冲上去跟人家打。
成人后,弟弟去边关,他直忧心不已。好不容易,弟弟从边关回来,由武职转为文职。他们兄弟总算团聚,他心里似乎也有底气和依仗。妻子春惜煮好饭,家四口围着桌子,说说笑笑,是他平日最大乐事。那种时候,他才觉得自己是个稳稳当当、踏踏实实男人。
直到有天,他去后边厨房洗手,猛地看见弟弟和春惜在后门外,弟弟似乎要替春惜提水桶,春惜却不肯,康潜看到那瞬,春惜手正抓着桶柄,弟弟手则按在春惜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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