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仔细留意武家兄弟,两人悲悼出于真挚,丝毫没有作假意思。他们要帮助康游料理后事,也不便问什,就先告辞出来。
回去途中,他在
康游神色变,声调也有些不自在:“起先哥嫂两个十分和睦,这半年来,有些事——”
墨儿忙问:“什事?”
“也不是什大事,只是不似往常那和睦。”
墨儿发觉康游似乎在遮掩什,不愿意说出来,不好追问,便道:“还请康二哥再仔细想想,这两家还有什可疑之处?”
康游还未张嘴,武翔和个年轻男子走进来:“二郎……”
“是。那位老汉信得过。也直偷偷在后面跟着。”
“你扮成这样,这几天也是在偷偷查找绑匪?”
“是。可惜无所获——”康游看眼地上康潜尸首,眼睛又开始泛潮。
“据和家兄探讨,绑匪应该是你家左邻右舍,尤其是隔壁武家和彭家嫌疑最大。”
“哦?”康游惊,随即痛悔道,“果然,要劫走嫂嫂和栋儿,只有他们两家最方便。唉!怎早没想到!”
有些事得问你,不知——”
康游仍然不动,不过沉声应句:“你问吧。”
他左额刺几个墨字:“云翼第六指挥”,是当初从军时所刻军旅番号,虽然如今已经由武职转文职,这黥文却仍旧留于额头,有些刺眼。
“康二哥,是你去取那个锦袋吗?”
“是。”
武翔面色凝重,应是已从妻子那里听到康潜噩耗,进门望见地上尸首,他神情越发沉痛。他身后那个年轻男子身白色襕衫,眉眼和武翔有些像,墨儿猜他是武家老三、太学外舍生武翘,看到尸首,武翘眉头颤下,先有些惊怕,随即也涌起悲意。
“怎竟会这样?大郎平日并不贪杯呀。”武翔深叹口气,“尸首这样搁着不成,二郎快去找件干净衣裳给大郎换上,上方寺离得最近,就请那寺里师父来做法事,二郎你看如何?”
康游沉声道:“哥哥并不信这些。”
“那也得立个灵位,左右邻舍也好祭拜。三弟,你去纸马店请个灵牌,买些香烛纸钱,另外叫你两个嫂嫂也过来帮着料理下。”
武翘点头应声,随即转身走。
“康二哥看这两家哪家嫌疑更大?”
“武家大哥与哥哥多年邻居,两人志趣相投,和武家二哥又是沙场上生死之交,他们必定不会。彭家兄弟去年才搬来,因不是路人,并没有深交,不知底细。”
“刚去过彭家探问,只有他家大嫂和老三彭针儿在,不过看神情话语,他们两人似乎并不知情。”
“他们三兄弟都在市井里混走,必定极会遮掩。”
“没有查明白之前,两家都有嫌疑。另外,有事还要请问康二哥,康大哥和大嫂两人平日可和睦?”
“康二哥是从哪里取来?香袋里那双耳朵又是怎回事?”
康游目光微微顿:“这事关另件大事,不便多说。过几天,自然会实情相告。目前得先找回家嫂嫂和侄儿。”
墨儿看他神情,就算强逼也不会说出来。于是退步问道:“清明正午你下船后,找个老汉将香袋转交给康大哥?”
“是。”
“康大哥将香袋交给饽哥时,珠子和耳朵果真在香袋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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