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——”
孙圆看着机灵,其实有些傻,又直有些怕饽哥,只得将绳子系在腰上,爬上井沿:“哥,你定要抓牢……”
“放心。”
饽哥慢慢把孙圆坠下去,等孙圆到井底,在下面摇摇绳子,饽哥心横,手松,将那根绳子抛进井里。井底顿时传来孙圆怪叫,饽哥心里忽然不忍,孙圆从小其实直都爱跟着他,说什都听,他们其实是对好兄弟……想到此,他眼中顿时涌出泪来,但想想父亲被害那个雨夜,他又咬咬牙,擦掉眼泪,扛起饼笼,离开那片荒宅。
后母杀他父亲,他也要杀后母儿子,让她尝尝亲人被害滋味。
锦坊,用私攒钱买个模样香袋。回来时,又见到卖干果刘小肘,想起香袋里那双耳朵,便买饼柿膏儿,撕成两半,用油纸包住塞进香袋里。走到虹桥北街,见卖药彭针儿,向他买大颗润肺药丸,也装进香袋。他把饼笼寄放到个认得食店里,绕道从背街回到家里,见四周无人,才进门,从床下墙洞里取出父亲那串钥匙,到后母房中打开柜子和小盒子,换掉香袋,他见盒子里还有块旧银,随即生出个念头,便拿走那块银子,又去找根长麻绳。
他绕路跑到第二甜水巷,果然见弟弟孙圆在吴虫虫春棠院门前踅来踅去,自然是没有钱,进不去。他走过去取出那块旧银递给孙圆,说自己找到个藏银子秘洞,孙圆听眼睛顿时亮,马上要跟他再去多取些,他已经盘算好,得让孙圆先进春棠院见过吴虫虫,好留个凭证,替自己开脱嫌疑。便让孙圆先进去坐坐,个时辰后在烂柯寺碰头。
饽哥先去取饼笼,才慢慢走到烂柯寺,等阵,孙圆果然赶来。
饽哥引着孙圆绕到烂柯寺后面,走半里地,有大片荒宅,曾是个大族宅院,多年前那族人得怪疾,死大半,请道士来看,说是有凶煞,剩下全都搬走,那宅院卖也卖不出去,就荒在那里。饽哥少年时曾和墨儿、孙圆等伙伴来这里玩耍过。
他们走到那院子后面,庭中荒草丛生,庭中央有口井,已经枯。
听到康游声音,彭嘴儿心里猛地颤,这些天所有心血顷刻间全都白费。
他慌忙望向春惜,春惜脸也煞白,栋儿听到他二叔声音,张口要叫,春惜忙伸出手捂住栋儿嘴。鲁膀子夫妇和小韭也都瞪大眼睛,动不敢动。
康游叫两声后,跳上船板,彭嘴儿知道康游是个武人,自己万万斗不过,只能等着康游掀开帘子,将春惜从自己身边抢走。
不成!没有春惜,也不必再活!
他从腰间抽出准备好把短刀,拔出刀鞘,攥紧刀柄,等着康游掀帘进来。然而,康游并没有进来,站在船头说:“嫂嫂,请带栋
走到井边,饽哥说:“那块银子就是从这井里找到,还有不少,当时害怕,没敢多拿。”
孙圆有些害怕:“你怎下去?”
“那天是把绳子拴在旁边这棵树上,今天们两个人,就不必拴,你下去,在上面拽着——”饽哥取出绳子。
“不敢,哥,还是你下去——”
“已经下过回,这次该你。你若不下去,咱们就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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