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……”瓣儿握着茶盏,低头沉思起来,“其实还有点,和曹喜样,他若是凶手,手上、衣服难免都会沾到血迹,但当天两人身上半点血迹都没有,虽说他住房就在后院,不过跑去换衣服途中还是很难不被发觉。另外,照他自己所言,那天临街这面十间房都客满,是由他个人照管,必定相当忙碌,并没有多少空闲工夫,若是刀刺死还好说,再去割下头颅,恐怕耗时太久,难保不令人起疑。最重要,今天他神色虽然有些胆怯犹疑,但说起董谦,他似乎并不心虚,更不厌惧,相反,他倒是很敬重董谦,眼里有惋惜之情。这看,他应该不是凶手。”
姚禾见瓣儿毫不固执己见,真是难得。又见她如此执着,心想,定得尽力帮她解开这个谜案。于是他帮着梳理道:“那天进出过那个房间,所知者,共有五人,董谦、曹喜、池姑娘、穆柱,还有位是当天东道主侯伦。他中途走,会不会又偷偷潜回?”
“是,目前还不能确定真凶,因此,每个在场者都有嫌疑。也包括。”瓣儿向池笑着吐吐小舌头,立即解释道,“说嫌疑,不是说凶犯,而是说关联。听哥哥说过,这世上没有孤立之事,每件事都由众多小事因果关联而成,所以,这整件事得通体来看,有些疑点和证据说不准就藏在你身上,只是目前们还未留意和察觉。”
池涩然笑笑:“确,那天之前,就已经牵连进去,而且若不是多嘴说要去做鱼,董公子恐怕就不会死。”
“,你千万不要自责。目前整件事看来
瓣儿多见两次,已是意外福分,那就好好惜这福,珍这时吧。
店家冲点好三盏茶,转身才走,瓣儿就说:“咱们来说正事,以为,穆柱可能是凶手。”
“穆柱?”姚禾正偷偷瞧着瓣儿小巧鼻翼,心里正在遐想,她俏皮天真全在这小鼻头上。听到瓣儿说话,才忙回过神,“哦?说来听听?”
瓣儿望着他们两个,脸上不再玩笑:“这凶案有三处不怕,其,选在酒楼行凶,却不怕那里人多眼杂;其二,进出那个房间,不怕人起疑;其三,进去行凶,不怕人突然进来。能同时有这三不怕,只有酒楼端菜大伯。他们常日都在那酒楼里,熟知形势,而且近便,自然不怕;大伯进出房间,没有人会在意;每个房间客人他们最知情,若客人全都在房间内,自然知道除自己,般不会再有他人来打扰。而那天招待董谦和曹喜,只有穆柱。”
姚禾听,不由得赞道:“你这三不怕,很有见地!穆柱做这事也确最方便。”
池却问道:“穆柱为什要杀董谦?认识他年多,他是个极和善老实人,从来没有过坏心,没道理这做。”
瓣儿沉吟道:“至于为什,确是首要疑点,人心难测,只是依理推断,并没有定论,有不妥地方,你们尽管再说。”
姚禾本来不忍拂瓣儿兴头,听她这样讲,才小心说道:“若凶手是穆柱,这里面有个疑点似乎不好解释……”
“什?”
“他行凶倒有可能,但为何要割下董谦头颅,而且还要带出去?另外,他们端菜,手中只有托盘,血淋淋头颅怎带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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