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涣听完之后,怔半天,这几个月来变故虽然多,
第眼看到何涣,葛鲜以为是丁旦,但随即发现那不是丁旦,两人虽然面貌极似,但气质神情迥异。丁旦短短个多月就赌尽何家财产,随后不知去向,眼前这人虽然神色有些落寞,但举止从容,身书卷雅贵之气自然流露于外,是何涣,绝不会错。
葛鲜以为自己见到鬼,但看何涣与学正、学谕及舍友们攀谈,纯然是个活人。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回事,回去和父亲商讨晚上,也没弄明白。至于丁旦,再没见人影。
白白忙碌场,他越发厌恨何涣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潜心读书,准备省试。好在结果很好,他考中礼部头名,何涣屈居自己之下。他顿时名扬天下,喜事纷至沓来。京中许多名臣巨富都争着来说亲,其中竟有郑皇后之弟、同知枢密院郑居中。枢密院掌管天下军政要事,权位与宰相比肩,葛鲜当然立即应允。
虽然至今尚未见到郑家小姐,殿试也还未发榜,但生而为人,已登极境。这时他才哑然失笑,自己竟会和区区何涣计较。
正春风满怀,花情似锦,谁知道丁旦忽然找上门来……
是,赵不弃讹道:“那个术士被杀后,怎有人看到你从汴河下湾鬼鬼祟祟往回跑呢?”
鲁膀子夫妻脸色齐大变,赵不弃看到他们这惊惧神情,心里有十成把握。
他笑着道:“好。话问完。你们赶紧煮饭吃吧,这往后恐怕难得吃到清静饭。”
葛鲜被关进开封府牢狱。
虽然家境寒微,但他从未到过这种阴暗潮湿之地。他呆坐在草席上,望着墙上小窗洞外昏暗天色,心里憋闷,想哭,却又哭不出来。
何涣听赵不弃告诫,直不敢出门,整天在家中读书习字。
今天上午,他正在临皇象《急就章》,听到外面敲门,不是叩门环,而是直接用掌拍,先是啪啪啪三声,接着又是三声,有些性急,又有些戏谑,他已经听熟,是赵不弃,忙掷笔迎出去。
赵不弃进门头句就说:“阎奇不是你杀。”
他不敢相信,顿时愣住,倒是赵不弃挽着他进正屋,各自坐下,齐全忙去点茶端上来。
“杀阎奇,是那个船夫鲁膀子——”赵不弃把追查出来结果告诉他,最后说,“刚已把这事告诉开封府司法参军邓楷,他已经命人去缉拿鲁膀子。”
他和父亲让丁旦和何涣换身份之后,父亲被蓝婆找去给何涣看病,正像他所预料,何涣被阿慈迷住,能下床行动后,却仍留在蓝婆家,并没有回自己家。这让他悬着心终于放下来。
那时,朝廷正式下诏令——恢复科举法。
二月份就是礼部省试。葛鲜面让父亲监看着何涣,自己也时常去探听丁旦。丁旦骤然有偌大家产,当然绝不会轻易让开,就算何涣去告官,也得纠缠阵子,只要拖过二月,就能让何涣缺试。
让葛鲜喜出望外是,正月底,何涣竟然杀个术士,虽然没有被判死刑,却也发配到沙门岛,而且发配途中,竟然,bao病身亡。除考进开封府学外,葛鲜从来没有这畅快过。为此,他特意去柳风院,和那院里柳艾艾痛饮欢歌晚上。
可是,才过几天,何涣竟然回到府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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