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脸上颤,目光慌乱阵,才道:“丁旦?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赵不弃知道自己猜对,便推开门径直走进去,那妇人想拦,却又不敢拦,慌忙跟在后面。赵不弃进到院子里扫眼,共只有三间矮房。他走进
赵不尤望着墨儿手中那块银子,想想道:“香袋中途被换,这五两银子应该是给栾回酬劳。栾回投水自尽大概和此事无关。曾和他聊过几次,他流落京师,屡试不第,连家乡都不敢回,但这汴梁又难于立足,恐怕是觉得无生趣才寻短见。”
乙哥忙道:“不会啊,从他拿到香袋,直盯着,连眼都不敢眨,他没和别人挨近过啊!”
墨儿道:“也在旁看着,他确——不对,刘小肘!栾回途中撞到卖干果刘小肘,香袋丢到地上,刘小肘捡起来还给他。”
赵不弃骑着马路闲逛,不觉来到东水门外,他想起何涣所言,有个姓胡,据称知道丁旦事情,上门去勒索百贯钱。何涣那呆子为阿慈,竟答应给他筹钱。却不知道这些穷极闲汉,只要讨到次便宜,今后必定会无休无止。
反正闲着没事,再帮何涣那呆子把。那姓胡自然是丁旦朋友,丁旦至今不见人,又有人路追他,他说不准就躲在姓胡家里。勒索何涣,或许是两个人起商议。丁旦既是蓝婆家接脚夫,住在这汴河北街,那姓胡恐怕也经常在这带走动,应该有人知道他家。
盏,又叹口气,面色倒是缓和下来。赵不尤这才放心。
这时外面传来急促敲门声:“赵将军!赵将军!”
是乙哥声音,墨儿不等何赛娘去盘问,忙先抢出去开门。门开,乙哥喘着粗气,急慌慌跑进来。
“赵将军,那个——那个栾——栾回跳船自尽!”
温悦忙另斟盏茶递给乙哥:“先喝口茶,莫慌,慢慢讲。”
赵不弃便去蓝婆家附近茶坊食店打问,问到第三个人,果然问出那姓胡底细:那人姓胡,是个帮人说合生意、打点跑腿涉儿,就住在北边鱼儿巷里。
赵不弃来到鱼儿巷,找到胡涉儿家,个窄破小宅院。他抬手敲门,开门是个年轻妇人,露出尖瘦张脸,穿着件旧衣裳。
“胡涉儿在家吗?”
“他出去。”
赵不弃见女子满眼惶惑,胆子很小,便诈道:“是替何公子来说件事,胡涉儿不在,丁旦也成。”
乙哥咕咚咕咚两口喝完,用袖子擦擦汗,才又讲道:“跟着那个栾回上船,他直坐在船舱角上望着外面。坐阵,船才过大河湾,他忽然站起来,从窗户头跳进河里去。这向汴河涨水,又不会水,忙去叫船工,等两个船工跳下去救时,他已经没进水里,不见人影,后来总算找见,捞上来时,已经没气。”
赵不尤三人全都惊住。
乙哥继续道:“惦记着那个香袋,赶忙去他身上搜,幸好没被水冲走。刚好有只来京船,就拿出赵将军给那个官府令牌,让那船靠过来,跳上去赶回来,这是香袋和令牌——”
墨儿接过来,忙打开香袋,却见里面只有块银子,大约有五两:“不是那个香袋!”
乙哥慌:“搜遍,他身上只有这个香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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