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员外于有恩,你得先答应,不能伤害他。”
“这个你尽管放心。只是想知道,并不想做什,更不想要什。”
“那好。告诉你,你定也得告诉。”
“这你也尽管放心。”赵不弃心里暗笑,“你尽管放心”这五个字其实说说而已,但只要说出来,似乎总能生效。
大鼻头慢慢讲起来——
大鼻头脸上颤,有些慌,却仍不说话。
“知道丁旦在哪里,也可以告诉你,不过你得拿样东西来跟换。”
“你要什?”大鼻头这才开口。
“只要你告诉,你为何要捉丁旦?”
“不成!不能说。”大鼻头忙摇摇头。
良能良知,皆无所由,乃出于天,不系于人。
——程颢
赵不弃想起追踪丁旦那个大鼻头军汉。
虽然他相信丁旦和胡涉儿定会为那句“千贯”谎互斗起来,不过这祸根终究斩不断,那个大鼻头追丁旦,从应天府追到汴梁,又直在蓝婆家附近蹲守,看来是非捉到丁旦不可。可以借他手把丁旦这阴魂驱走。
赵不弃骑马来到汴河北街,还没到蓝婆家,就远远望见斜对面大树下蹲着个人,果然是那个大鼻头。赵不弃不由得笑起来,这傻汉子,不用两个时辰,就找到丁旦,他这多天却只知道死蹲在这里。
他叫薛海,是虹桥北岸家酒栈护院。寒食节前天,员外交代他和另个护院去做件事,到应天府那员外朋友家接个人,将那人装在麻袋里,半夜用车拉到码头边胡家客栈,那客栈有个厨子接应他们,给他们打开后院门,引着他们,扛着麻袋偷偷到间客房后窗,窗户开着。厨子已给里面客人饭菜里下药,两个客人正在昏睡。
于是薛海悄悄爬进那客房,把麻袋接进去。那房间里另有个麻袋,他把那个麻袋搬起来,从窗户换出去,用车运回员外朋友家。回去后打开看,里面也是个人,也似乎被下药,正在昏睡。薛海仔细看看那人,以前曾见过,是豉酱蓝婆家接脚夫丁旦。
员外吩咐,把这人偷偷带回汴梁,不许让任何人看到。可那晚薛海和同伴都有些累,打开麻袋后,见丁旦在昏睡,就忘重新扎好。结果第二天醒来,丁旦已经不见。薛海和同伴在应天府好不容易追到丁旦,却又被他逃。到处打问,有人看到丁旦搭只去汴梁货船,于是薛海和同伴也搭条船,那同伴怕回去受责罚,开船前偷偷溜
“那好,你继续等,走——”赵不弃假意驱马要走。
“唉!你——你真知道丁旦在哪里?”
“那当然。还知道你是从应天府直追到这里。”
“你怎知道?你是什人?”
“这你不必管。只要你告诉想知道,就告诉你你想知道。”
他笑着驱马过去,经过蓝婆家门口,门开着,却不见人影,只听见里面传出笑声,是蓝婆和那孩子声音,看来他们家三口很快活。
那大鼻头看到赵不弃,似乎有些不自在,挪挪屁股。
赵不弃走到近前,在马上笑着问道:“大鼻头,蹲累吧,咱们做个买卖如何?”
大鼻头睁着双大斜眼,有些发愣,不由得站起身。
赵不弃又问:“你在等着抓丁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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