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喜仍望着旁,低声讲道:“十二岁时,有次惹恼母亲,母亲急怒之下,才说出实情。说生父是那个打鼓卖艺鼓儿封。当年他手指被人斩断,生计无着,那时才半岁大,眼看着就要饿死。父亲爱听曲,和他有些交情,母亲又直未生养,就和他商议,收养。他把家传块古琴玉饰给父亲,父亲虽然直隐瞒身世,却直要佩戴着那块玉饰……”
池问道:“你早就知道?”
曹喜苦笑下,又道:“等知道时,父亲书坊生意已经十分兴旺,他又极爱,也以富家公子自居,生父却是个沿街卖艺穷汉,因此直厌恨自己身世,不愿意人提起,更不愿意见到。那天在范楼第次见到你时,对你无礼,其实是因为
池道:“封伯招认说是自己杀董伯伯。”
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“开封府大狱。”
曹喜像是忽然被冻住,呆在那里。
瓣儿看他目光中既有惊异,又有恍然,还有种莫名震动,仿佛丢样重要东西,都已经忘记,却忽然发觉这东西就在手边。
设计陷害他,对董谦怨气也就随即消散。昨天傍晚吃过饭,他想起董修章还不知道实情,被儿子董谦死弄得疯癫,便独自前来看望董修章。
到董家,天色已经昏黑,他敲门没人应,见门没闩,便推门进去,堂屋里亮着灯,却不见人。他走进去,听见后院传来个声音,像是在骂,又像在呻吟,含混不清,似乎是董修章声音。他正在纳闷,见董修章扶着墙从后边走出来,瞪着眼,神情看着十分奇怪。他忙上前拜见,董修章朝他走两步,脚步虚浮,走得很吃力,到他面前时忽然摔倒,等他伸手去扶,董修章已经趴倒在地,他忙蹲下去搀扶,才看见董修章脑后片血污。
他吓跳,不由得往后缩步,董修章却伸手扯住他衣襟。他猛地想起范楼案,难道自己又被陷害?
董修章手臂晃两下,便不再动弹,似乎已经断气,手却仍死死攥着曹喜衣襟。曹喜越发慌乱,他用力挣脱董修章手,爬起来就往门外跑,刚出大门,迎面撞到个人,两人起摔倒,昏黑中仔细看,竟是鼓儿封。他顾不得多想,又慌忙爬起来,急惶惶逃回家。
晚上脱衣服时,他才发现,自己腰间那块玉饰不见。他急忙回想,恐怕是董修章拉扯自己衣襟时拽掉。他就是怕再被陷害才逃离,却没想到反把证据留在现场。
她轻声问道:“曹公子,封伯并没有杀人,他是在替人顶罪,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缘由?”
良久,曹喜才低声道:“他是在替顶罪。”
“为什?”池惊问。
“他是……生父。”
瓣儿、姚禾都大吃惊,池更是睁大眼睛惊望着曹喜。
夜辗转烦忧,直到今早,他才平静下来,玉饰留在凶案现场,躲是躲不过,不如主动过去把事情说明白。
姚禾听完后,纳闷道:“昨晚初检时,并没有发现你玉饰。”
曹喜顿时愣住:“难道丢在其他地方?”
池道:“既然你走时候,封伯才来,那时董伯伯已经断气,封伯为什要顶这个罪?”
曹喜越发吃惊:“你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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