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旦忙伸手从腰间拔出那把尖刀,刀刺进那人腹部,那人猛地颤,接着吼起来:“他奶奶孤拐!你竟敢刺!”随即,那人也从腰间拔出把短刀,朝丁旦用力刺下,丁旦被他压住,根本躲不开,刀刺进他胸腔。那人却不停手,拔出刀,吼叫着又用力刺下,刀,刀,又刀……
丁旦只能挨着,很快连痛都不觉得,神智临灭之际,他
要做什,不过听说事成之后会有笔大报酬,便听之任之。
寒食那天,姓归让他换件紫锦衫,把个小锦袋揣在怀里,而后带他坐上只船。在船上他们喝些酒,丁旦不久就昏睡过去。等醒来时,他发现自己竟被装在个麻袋里,不过麻袋口开着,有两个人在说话,说什掉包、章七郎,他偷偷看眼,都没见过。这时,他才怕起来,动不敢动。
半夜,他趁那两人睡熟后,偷偷溜出去。
走到街市上,他才知道自己在应天府,他掏出怀里那个锦袋,袋里有些散碎银子,还有丸药。他随手扔掉那药丸,揣好银子去找家酒肆,吃些饭,听见酒肆二楼在赌钱,便上去加入赌局,灾后运霉,夜将那些碎银几乎输尽。
天亮后,他才下楼,却见昨晚那两个人向他奔过来,看着情势不对,他忙拔腿逃跑,奔绕半天,才终于甩掉那两人,用剩下点银子,搭只货船,回到汴梁。
他不敢露面,就躲在胡涉儿家。胡涉儿起初还好,后来看他没钱,脸色自然越来越难看。胡涉儿和葛鲜都住在鱼儿巷,丁旦便趁夜到葛鲜家,想要讹些钱。葛大夫倒是拿出五十两银子,但葛鲜忽然拔刀要杀他,他才躲开,葛鲜竟转而刀刺死自己父亲。他惊得头皮都要裂开,见葛鲜逃走,自己也赶忙逃回胡涉儿家。
胡涉儿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何涣老家人齐全,便偷偷跟着齐全,找见何涣新住处。胡涉儿回来便和丁旦商议去向何涣讹些钱来。他们知道何涣已经没有什家产,就商议好要百贯,三天后去取。可是今天上午那个华服男子忽然闯进来,说胡涉儿竟向何涣索要千贯,而且已经先付三百贯。
华服男子走后,丁旦越想越气,出去把胡涉儿妻子绑起来,而后在屋子里到处搜,却只搜出几百钱。于是他去厨房里找把尖刀藏在腰间,坐着等胡涉儿。天快黑时,胡涉儿才回来。他见到自己妻子被绑在边,立刻骂起丁旦。丁旦向他质问千贯事情,胡涉儿却抵死不承认,而且越说越怒,挥拳就向丁旦打来。丁旦鼻子被打出血来,他见胡涉儿起杀意,再想到何涣那里下个月就有七百贯,便抽出尖刀,刀刺死胡涉儿。
刚杀胡涉儿,却忽然冒出这个黑影,路追赶自己。
丁旦不知道那是什人,自己又杀胡涉儿,心里惊慌,沿着汴河北街路没命狂奔,奔过蓝婆家,回头见那人仍紧追不舍,他只能继续逃。跑到东面那座小河桥上,脚下滑,栽进小河沟中,他慌忙爬上岸。这时,那个黑影已经追过来,猛地扑,把丁旦压在身下。丁旦拼力挣扎,刚翻过身,在月光下隐约看清那人面容,生着只大鼻头,似乎正是应天府追逐自己那两人中个。这人直追到这里,看来是决不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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