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昨天运气格外好。”
冯赛想起柳碧拂怀孕,该多滋补滋补,见那只鳖至少有二斤重,就问道:“这只鳖多钱?”
“这个没卖过,也说不准,大官人想要,随便赏几个钱就成。”
冯赛估摸时价三百文钱左右,又想到单买鳖,怕邱菡会介意,便从系在马鞍上钱袋中取出七陌钱:“那鳖就算三百文,另百五十文再买
“似乎是只客船桅杆没放下,撞到桥梁上。赶着进城,没细看。”
“哦,就这点事……你进城送些乳酪去家。还是那个价吗?”冯赛从腰间取下钱袋。
“现今什都涨价,乳酪也……”牛小五憨笑下。
“现价多少?”冯赛也笑。
“块只敢涨两文钱。”
柳碧拂尚未隆起腹部,随即转过头,这时哪有余力花心思在她身上?
邱菡望向对面那两个男子。两人分别坐在玲儿两侧,个高颧骨、薄嘴唇,双手搭在腿上,,bao着青筋,手指不住轮番叩动;另个扁头扁脸、皮肤黝黑,有些蛮憨,昏蒙蒙对大眼珠不停地左右转动。两个人衣着样貌看着很普通,像街头寻活般力夫杂役,眼神却时刻透着警觉。
两人看邱菡在打量自己,起回盯向邱菡,邱菡忙低下头,暗暗寻思。丈夫冯赛说今天要带胡商去东水门外汴河接货,这车又正前往东水门,难道是丈夫想替柳碧拂庆生,没有搭理,他在故意捉弄?但戏耍也有个限度,绝不至于此。这事若和丈夫无关,那又是为何?
恐惧寒水样涌起,她不敢再深想。
才出城,冯赛就觉着景象不对,汴河虹桥那头传来阵阵呼喝叫嚷声,沿街人全都伸脖踮脚,朝那边张看,有急忙忙赶过去瞧热闹。这几个月汴京不太安宁,不时闹出些稀奇古怪事件,恐怕又生出什异常。
“好,送十块去……”
冯赛正要掏钱,低头,见牛小五挑子前面竹筐里套个木盆,里面盛着清水,水里有七八尾鲜鱼,鱼样各个不同,有青鱼、鲤鱼、草鱼、鲢鱼……个头都不小,均在斤以上,水底竟还有只鳖。
“你如今还搭卖鱼?”
“不是,这是爹昨晚从汴河里捞,留两尾自己吃,剩拿出来卖点钱。”
“你爹会捞,捞鱼竟不重样。”
冯赛不爱凑这些闲趣,见胡商骆驼队已过护龙桥,忙追上去:“易卜拉,那边人挤,这会儿不方便过桥,咱们在这里稍等下,等乱完再过去。”
对街军巡铺前龙柳树下有片空地,胡商就吩咐三个仆役把骆驼赶到那里。冯赛和易卜拉也走过去,站着说话。这时,虹桥那边人声越发震耳,冯赛朝那边望望,视线被树和房挡住,望不见什,只看见人们纷纷往河岸边奔过去,恐怕这次事件不小。他这时也不由得有些好奇。
正在张望,见个粗壮后生挑着副挑子走过来,外衣褪到后腰上,露出里面件破汗衫,甩着两条腿,走得飞快。冯赛认得是沿街卖乳酪、乳饼牛小五,他货是从东城外乳酪何家赊取,何家因学到胡人制法,乳酪比城里各家都鲜浓些。冯赛想着妻子邱菡爱吃他家乳酪,便叫住牛小五:“小牛哥!”
“冯大官人!”牛小五忙笑着止步。
“虹桥那边出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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