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宝?”冯赛惊,“你见到他?”
冯宝是他弟弟。他家中共兄弟三人,冯赛排行老二。三弟冯宝做事向不着边际,这几天都没见人影,不知道又到哪里游荡去。
“没有。大娘子还问那人,三官人怎没跟来?那人说三官人本来跟着起来,路上碰见个耍弄虫蚁,三官人就让那些人先来,自己凑到人堆里去瞧。大娘子听便没疑心,就和小娘子带着两个姐儿上轿子,小姐儿跟着大娘子,大姐儿跟着小娘子,和小茗人跟顶轿子。走到这儿,他们就拐进这条道,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,可这该捣烂死嘴又没出声问问,着祟般就跟着轿子过来。绕过这个弯儿,就是这儿……听见后面小茗好像声唤句,才要回头,就见个人影闪过来,接着后脑阵疼,就啥也不知道,脑后这会儿还生疼……”
冯赛看看四周,这条小道两边都是大块林苗,附近都看不到人,转弯处路边有两棵老榆树,都很粗茂,榆树后面是片新育杏林,没有开花,但发出新叶,片新绿葱茏,刚好遮住大道上视线。
恐怕榆树后预先藏人,等轿子过来,从后面偷袭,打晕小茗和阿娴,而后制住轿子里邱菡、碧拂和两个女孩儿……
下三个继续去找你妻儿,这会儿还没回来。你也莫要过于忧急,先在这里等等信儿。”
冯赛却哪里坐得住?他忙别过厢长,骑马,又向杏花冈赶去。
杏花冈是片大土丘,连片都是京城官宦富商园子,花卉林木繁茂,亭榭池台掩映。京城习俗,每到春天,这些园子都对外开放,任都人游赏踏春。
看着人头攒动、车轿往来,冯赛心里凉。绑架自己妻女人,只要封住她们嘴,两顶轿子根本不必躲藏,大明大白抬过去,绝不会有人留意。想到妻儿嘴被强人塞住,恐怕还要捆绑起来,尤其两个女儿,定是惊吓坏。他心里阵抽痛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他拧着缰绳,慌乱望着,心里急想:妻儿被劫,自然是得罪什人,但除生意上事,自己并没有和什人结过怨。至于生意,这几个月虽然麻烦波折比往年多,但都算理清。只有炭行这几位,事情还没办妥。看祝德实、吴蒙和臧齐三人刚才言语行为,自然不是他们做,否则何必又当面胁持走柳二郎?但若不是他们,那会是谁?就算招致过什怨恨,也应该不至于绑架妻女……
冯赛又向小道前方望去,往前再走几百步,地
小茗说轿子拐进条田间小路,但这里大道两边随处都是小径,不知是哪条?
正在犹疑,身后有人叫道:“官人!”
男二女三个人急慌慌奔过来,是阿娴和阿山夫妻。阿娴是邱菡贴身使女,今年十九岁,宽眉宽眼,性子快直,阿山夫妻则是雇来看院掌厨,都瘦瘦小小、精精干干。
看三人神情都很焦急,冯赛便知没有下落,忙吩咐阿娴:“你带去那条田间小路。”
“就在那边……”阿娴回身指着右手边条小道,引着冯赛快步走过去,“轿夫有四个,都是二十来岁,另外还有个带路,六十岁左右样子,光脑额,以前都没见过。那带路说得有头有尾,还说是官人您吩咐三官人去雇轿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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