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你这计谋听来倒真是良策,只是需要仔细谋划。还得可信帮手,人又不能过多。料必你已将崔豪三兄弟算在里头,瞧这三人也是肝胆汉子,叫人寻他们来,们好好商议番。”
三、孤绝
梁兴睁开眼,见钩新月,斜挂柳梢。
四下静黑,唯有河声漫漫。他头疼欲裂,费力撑起身子,衣背早已被草露浸湿。浑身酸乏,便又躺倒在草坡上,怔望那细淡月钩,心里片空茫。
昨天,他原本要乘胜追击,去红绣院会会梁红玉,可经过曾胖川饭店时,里头飘出酒肉香气,引逗得他顿时渴饿起来。他便走进那店里,见
“嗯。第三条呢?”
“李弃东和谭力四人都知自己罪行重大,皆在藏匿,绝不敢贸然现身。”
“他们越小心,你这计策便越难行。”
“却也越安全。”
“呵呵,经此劫,你胆气增添许多。”
后,将钱袋嘱托给弈心。弈心虽有些纳闷,却仍郑重颔首允诺:“冯施主放心。袋里乾坤重,心头日夜勤。”
冯赛又连声谢过,这才抱着珑儿离开烂柯寺,骑马来到十千脚店,问过伙计,走进后院去寻周长清。周长清正在槐树下吃茶读书,抬头看到珑儿,立即抛书起身,笑着恭贺。冯赛将前后经过讲述遍,周长清听后,连声感慨。冯赛又提及接下来打算,周长清听,忙唤仆妇拿些吃食玩物,好生抱珑儿去外头耍。又叫人点茶,请冯赛进到后边书房,关起门来细谈。
“你这是在赌。”
“若不赌,家人便时刻难安。而且,也非妄赌,有四条理由下这笔大注——”
“哦?说来听听?”
“惊弓之鸟,若知弓箭避无可避,唯之计,便是反逼那猎人。敢用这计策,更因第四条——虽为惊鸟,猎人却并非个,而是两方,且两方互为敌手。手中则有两方必夺之饵。”
冯赛是打算暂不将那八十万贯上交给官府,而是以此作饵,引出李弃东与谭力四人,借双方互斗,将他们捉获。
他继续解释道:“谭力四人还好,李弃东智识绝非常人,想引出他,确极难。得尽快查明此人来路。头件,便是先去探问清楚,李弃东关在大理寺狱中,是何人将他放出?”
“这件倒已经替你打问过,大理寺放并非他人。这向汴京大不安宁,凶案频发,牢狱皆已填满。原本狱空是大美政善绩,开封府、刑部、大理寺自然都开始着忙。听得是副宰相李邦彦给大理寺下令,狱中轻犯,能断则断,能放则放。大理寺并不知李弃东是几桩重案背后主谋,又无过犯,便也将他放。”
冯赛听,大为惋恨。
“其,不论李弃东,还是谭力四人,都不会轻易放走这八十万贯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其二,谭力四人当时并不知汪石已死。至今不见汪石,他们自然会四处找寻。既然能查出汪石死在范楼,他们不会查不出。他们与汪石情谊深厚,旦得知汪石被李弃东害死,自然不会放过李弃东。”
“嗯,若真是如此,胜算便多几分——不过,你得先去范楼确证,看他们是否真去打问过。若没有,你这计策便行不通。”
“是。即便四人不知汪石被杀真相,李弃东自己却心知肚明,绝不敢见谭力四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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