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癍女已预先得知其中机密,买通汴河堤岸司承局杨九欠,潜伏水中,备好另只铁箱,偷偷换掉绳索。等牟清丢出红萝卜,便猝然出手,杀死牟清,将尸体装进那铁箱。盛力从下游接到铁箱后,打开发觉里头竟是牟清尸首,才急忙跳下船,赶往钟大眼船。
而这边,杨九欠则将装紫衣人铁箱拖上岸,铁箱留在米家客店,里头紫衣客则被紫癍女偷偷转往他处。
运去哪里?
红绣院,梁红玉。
四、颜面
船舱,问舱中那人:“你是蒋净?”那人惊慌回答:“是,你是……?”那人为何要答“是”?难道是冒充?他为何要冒充?又从未见过蒋净。酒劲冲涌之下,险些误伤那人。
当时宫中画待诏张择端正在虹桥上,见那“蒋净”和另个人从梅船跳到钟大眼船上,那人外套布衫,袖口却露出段紫锦,上到钟大眼船上后,此人便消失不见。另外,张择端还看见摩尼教四使徒中牟清,从小舱窗里扔出个红萝卜,随后也消失不见。游大奇则在对岸看到摩尼教四使徒中盛力在下游不远处另只船上。牟清丢红萝卜,应是个信号,在提醒盛力。
据左军巡使顾震所言,那梅船紫衣人才是关键。牟清去那船上,盛力等在下游,自然都是为他。
与“蒋净”争斗之际,牟清正躲在隔壁小舱中。隔着壁板用毒针刺死“蒋净”,恐怕正是他。而则以为误杀“蒋净”,急忙下船。军巡铺厢兵雷炮却为寻牟清,接着上那船,船顶上小厮随即叫嚷起来。
不久,游大奇见盛力跳下船,急匆匆奔往钟大眼船,自然是发觉那船上出事故。没等他赶到,桥头上个冷脸汉带两个帮手,已先上钟大眼船,并劫走那只船。那冷脸汉自然也是为紫衣人而来。
李老瓮坐在厢车里,盯着脚边那只麻袋,心里痒恨不住。
张用在那麻袋里,左拱拱,右扭扭,青虫般,片刻不宁。瞧着又并非想挣脱,似乎只是要寻个舒坦姿势。麻袋不够宽松,他扭拱许久,最后屈膝抬腿,两脚朝天,抵住袋角。又将两肘撑开,头枕双手,摆成个四角粽,似乎才终得安适。可才消停片刻,他竟又高声吟起词来。
李老瓮惊跳,怕被车外路人听见,忙伸脚去踢,车子却猛地颠,踢个空,
那紫衣人去哪里?牟清为何也起消失?
梁兴望着河水凝神思忖。对岸正是那家崔家客店,店主夫妇与那冷脸汉是路人,这时店门尚未开,望过去,并不见人进出。那晚,钟大眼空船正泊在崔家客店前河岸边。梁兴反复回想自己当时上那船去查看,忽然记起事:自己走到隔壁小舱时,听到船板下有水声。当时并未觉察有何异常,这时却顿时醒悟:那船板下原本是隔水空槽,不该听到水声,除非下头被凿穿,用来偷运物件。
紫衣人是从那船板下用铁箱运走!
那船板下预先藏好只密闭铁箱,拴根绳索,将绳头从水底引到下游不远处盛力那只船上。“蒋净”将紫衣人带下梅船,交给牟清。牟清令紫衣人钻进铁箱,从窗口扔出只红萝卜。盛力看到,便在那边扯拽绳索,从水底将紫衣人偷运到自己船上!
然而,紫衣人却被他人劫走——那个紫癍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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