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
“他还有何异常?”
“其他便没有——噢,对,这两人双耳耳垂上都穿洞。”
“嗯……此事是何人吩咐?”
“杨太傅。”
“杨戬?”
金船主紧跟身侧:“那桩事从头到尾与无干,只是收钱载客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莫不又是李供奉差来?该说,昨天已搜脑刮肠罄底都说。”陆青停住脚:“李供奉?李彦?”
“你不是李供奉差来?那你是——”金船主越发慌起来。
“只问你,那紫衫男子去哪里?你不说也可。”
金船主兴头却已被钓起,抱着孩儿赶上来:“这位兄弟,话头才热,咋就忽地断火?”
陆青站住脚,盯着那人:“抱歉,不是来雇船。”
“不是来雇船?那你说那大套?”
“是来寻人。”
“寻什人?”
时却难免过当。
此人重利精明,除非逼不得已,绝不会轻易透露隐情。陆青略思忖,才迎上去:“请问,你可是金船主?”
“是。您是?”金船主那双橄榄形大眼迅即上下扫视。
“姓陆,张侍郎托替他雇只客船,护送他家眷去楚州。”
“张侍郎?”金船主转眼速思。
“嗯,原本许好百两银子,只得五十两,他死,剩余半没处讨去。”
“后来跟上船那人是谁?”
“不认得。”
“他去哪里?”
“他和船上两个客人会到处,船由水道进城。天黑后,他们三个起在上土桥下船。”
“他不见。”
“嗯?”
“只是照吩咐在力夫店前等他,他上来后,钻进备好个木柜里,上死锁。接着另个人也跑上船来,进前头那船舱。忙命艄公们划船,才行会儿,那河上忽而闹起神仙,们都忙着去瞧——”
“神仙?爹,也要去瞧!”那孩童直在舔糖狮儿,这时忽然嚷起来。
“囡儿乖!”金船主忙拍拍儿子,又继续言道,“等那神仙漂走,回头打开木柜,那紫衫客却已不见。”
“清明那天,你船泊在力夫店门前,有个穿紫锦衫男子上你船,他去哪里?”
“紫锦衫?不晓得。”
陆青虽见他眼中闪过丝慌意,却不愿戳破,说声“好”,转身又走。
金船主在后头略迟疑,竟又追上来:“你究竟是何人?为何要打问那人?”声气中透出慌疑。
“不再问你,你也莫问。”陆青并未回头。
“这个月初八是吉日,不知你船可得闲?只要保得平安,船资宁可贵些。十两定银已带来。”
金船主眼睛亮:“鄙人行船二十几年,从未出过桩差错。只是,昨天才定好班客人,明早启程去泗州,等回京城,至少得半个月后。不知张侍郎等不等得及?”
“只晚几天,应当无碍。不过,得回去问过才知。张侍郎年过五旬方得子,极爱惜,生怕于途中有丝毫闪失,知金船主行事稳靠,才托来寻金船主。”
“哦?”金船主不由得将怀中孩儿向上兜兜,“不知张侍郎是从何处得知鄙人?”
陆青从未用相术设谎钓过人,他虽已想好应对,见自己引动这人父爱之情,心里不禁升起阵自厌,不愿再欺,便说声“抱歉”,转身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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