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……没有。”
赵不尤不再答言,径直走进店里。店主见他气势威严,没敢阻拦。甘晦忙赶到前头引路,来到耿唯所住那间房。赵不尤伸手推,门应手而开,屋中无人,床上堆放许多衣物书册。
店主也快步跟来,赵不尤转头沉声问:“可是他吩咐你,若有人来寻,便说他已出去?”
“是,是。那位客官说,要闭门读书,不想叫人搅扰。那天傍晚住进来后,除让小人替他寻小厮送走三封信,便再没出过门。只到饭时,叫伙计端些进去。昨天早上,伙计给他送早饭时,发觉他竟不在房中,不知何时离开,晚都没回来。”
赵不尤环视四周,这后头是座小小四合院落,每边只有三间旧房,便问:“那两天,你店里可住其他客人?”
赵不尤问那弓手:“船娘子在何处?”
“在梢二娘茶铺里。”
赵不尤听后,和甘晦下船,来到旁边茶铺,沈四娘正坐在那里和梢二娘凑在处私语。
赵不尤走过去问:“昨天清早那客人到你船上时,可带行李?”
“没带行李。”
信。内文或是与朋友商讨学问、探究事理,或是嘘寒问暖、诗文酬答,其中竟还有赵不尤封,这些自然与梅船毫无相干。赵不尤放下那些书信,低头沉思:这些私信自然是凶手设法从古德信家中窃来。与武翘相同,凶手知道甘亮定好奇古德信秘事,便以这些书信为饵,诱甘亮封封细读,不知不觉中铜铃中烟毒。
不过,由此来看,甘亮只是听从古德信吩咐,说服郎繁上梅船,至于背后隐情,甘亮并不知晓。
至于耿唯,照甘晦所述,他是个孤冷之人,不善与人交接,哪里能如此深悉武翘等人心中隐情。他自然也只是受人指使,除掉三个相关知情人,而后自己也被毒害。
写信将他半途召回,是何人?耿唯之死,更是奇诡。昨天清早他才上那只客船,片时之间,便被毒害。当时船中并无他人,董谦又站在岸上,绝无可能隔空施毒……
赵不尤望着桌上那只小藤箱,忽想起事,便问甘晦:“昨天你看那只客船舱中情形,可认得耿唯身下那只箱子?”
“除去那客
“那只木箱从何而来?”
“木箱?是两个客人,他们来得早些,先把木箱搬上船,说还有行李要搬,便起走——吔?”沈四娘尖声怪叫,“那两个客人至今没回来!”
赵不尤越发确证,让甘晦带路,快马来到南城外耿唯住那家小客店。
那店主见到甘晦,笑着说:“小哥又来,不巧,你家主人又出去。”
赵不尤沉着脸问:“他走时可带行李?”
甘晦回想半晌:“似乎是耿大人那只箱子。”
赵不尤顿时大致猜破其中隐情,便说:“走,们再去认认。”
甘晦忙起身跟着出门。赵不尤心想,除去汴河湾,恐怕还得去南城外,便先去租两匹马,和甘晦各骑匹。
两人来到汴河湾,沈四娘那只客船仍泊在原地。他们将马拴在岸边柳树上,起踏上那船。里头看守个弓手正在打盹儿,见赵不尤,忙站起来。耿唯尸首已经搬走,那只木箱仍摆在原处。
“是耿大人箱子。”甘晦凑近细看,“只是里头原先装满书册衣物,如今却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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