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。他极器重章美,师生之间常有信札往还,见过许多次。他那书法,根于二王,精习欧体,后又
“秦桧?”
“咦,您原已知道?”
赵不尤只微笑:“你最后再替做桩事,偷偷去唬唬那妇人,说你已知情,却莫要说破,问她讨要封嘴钱,莫讨多,二百文即可。”
“这最在行!”乙哥答应声,乐呵呵走。
赵不尤却站在那里,凝神细想,两桩事都被自己猜中,却毫无可喜,如今已知背后这几人,不能再耽搁。他便没有去书讼摊,就近赁匹马,赶往城中曹家书坊,去寻墨子江渡年。
夫缄默苟简者弗惩,则端良敏济者无以劝。
——宋英宗•赵曙
、摹写
这两天,赵不尤日日都去书讼摊,写讼状、理纷争,无事般。
他心里记挂侯琴,其兄侯伦死,家中便断禄钱,不知如何营生。他让温悦和瓣儿备些柴米菜肉,去探望探望。她们回来说,侯琴日夜替人刺绣,父女两个倒也粗粗过得。她唯忧虑,是董谦。她还不知晓董谦扮紫衣妖道事,只说董谦先还不时托人送钱送米,这向却断音信。另外,那位大官人也命人给她送去钱帛,她百般推不掉,只有锁在箱子里,钱线都不肯碰。
幸而江渡年在,赵不尤先在附近文墨铺里买几张上等学士笺、四个信封、封套,花色各不相同。又请江渡年带上文房四宝,邀他去附近间茶楼,茶楼里尚未有客人。他们两个到楼上,选角落间清静阁子。
经梅船事,简庄又猝亡,江渡年满面颓丧、神采尽褪,这时见赵不尤行事古怪,又眼露疑惑。
赵不尤无暇繁絮,径直道:“今天来见江兄,有事相求,要借助江兄绝技。”
“要做什?”
“抄写四封信。江兄可曾见过太学学正秦桧笔迹?”
赵不尤听,越发担忧起董谦,却只能等乙哥回音。
第桩事乙哥当天就办妥。回来避开人悄悄说:“将那封信送过去,而后立即赶到那周家客店,躲在那门边候着。没等多久,便有个穿蓝绸衫男子去那店里打问姓古住客,店主解释半天,那绸衫男子才半信半疑地走。”
赵不尤听后,心里又落块实处,便叫乙哥仔细盯好第二桩事。
直到第五天早上,赵不尤和墨儿去书讼摊途中,乙哥快步追上来。赵不尤叫墨儿先走,和乙哥走到边上无人处。
乙哥忙不迭地说:“那桩事也问清楚!昨天夜里便想告诉您去,您又吩咐过莫要轻易上门,因此才忍到今天早上。她那丈夫好赌,欠几十贯赌债,被债主天天追上门讨要,家里略值些钱什物,尽都搜走。清明过后没几天,不但债全还清,还添置许多新桌新床。她却直不回家,也急得没法。直到昨天晚上,才见她终于回家,忙偷偷跟上去。半道上,她绕进城,走到定力院,在那门边黑地里站半晌。有个人从院里走出来,她忙跟上去,和那人说阵话。不敢凑太近,没听见说些啥,而后,她便转身回去。那个人则骑马,往城北行去。便又偷偷跟上去,直跟到榆林巷,那人下马进院宅子。忙去街口打问,赵将军您猜,那人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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