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赛装作犯难,愁望阵,才谢过牛妈妈,怏怏告辞。
离开芳酩院后,他立即上马,赶回到岳父家中去等信。去芳酩院之前,他已安排好三桩事,又分别托付给周长清、崔豪三兄弟、管杆儿三人。
能否捉住李弃东,只看这回……
三、围攻
梁兴躲到巷口边,朝那院门望去。
“勒死顾盼儿衣带。”
牛妈妈目光又微微松。顾盼儿是被人扼死,而非勒死。
冯赛接着又试:“那衣带是柳二郎。”
牛妈妈冷着脸,并不应声,眼里有些犹疑,自然在急急暗忖。
“来,还有件事要问牛妈妈。”
份。牛妈妈放走他,是要他去寻紫衣客和八十万贯。李弃东逃离芳酩院后,牛妈妈必定派人跟着他。如今知晓李弃东行踪,恐怕只有牛妈妈。
但捉到李弃东之前,还不能惊动牛妈妈,冯赛再次赶来,是为确证两件事。
他来到芳酩院,径直走进去。盏儿正和两个女孩儿在院里修剪花枝,见到他,又是惊,忙要摆手,个锦衣胖妇从前厅走出来,正是牛妈妈。冯赛去年替柳碧拂捎送帕子给顾盼儿时,见过回。
冯赛见牛妈妈盯着自己,不说话,眼里满是戒备,寒刃般。他立即明白,自己猜中。顾盼儿若不是她杀,见到自己,她可以恨,可以厌,可以怨,可以怒,唯独不会戒备。
冯赛忙笑着走过去,抬手揖:“牛妈妈,今日来,是来报个信儿。”
疤脸汉下马,走到门边,黑暗中只隐约辨得出人影。“笃笃笃!”轻轻敲门声,敲几遍,里头却并无应声。敲门声加重些,又敲数道,才听见里头门响,串男子脚步声到院门边,低声问谁。疤脸汉在外头低应声,梁兴只听见个“鲁”字。院门打开,疤脸汉又低声说两句,梁兴这回听见“那人”两字。姓铁嗯声,随即是脚步声、牵马声。疤脸汉忙上马,片刻,姓铁也牵马出来。
梁兴忙贴着身后店铺门板躲起来,两匹马随即行出来,向北拐去,蹄声渐渐加快。梁兴忙握紧扁担,沿着墙根,放轻脚步,追上去。那两人驱马到牛行街,向东穿出新曹门。梁兴不敢追得太近,看他们出城门洞,才加快脚步。那两人到城外,骤然加速,沿着护城河向北奔去。梁兴也只得发力急追,不过直藏在路边树影下,
“什事?”
“已捉到柳二郎三个同伙,另个叫谭力已经死。其他三个交代说,谭力并未和他们在处,直在替柳二郎守件极要紧之物。他怕出意外,将藏匿地址写在块旧布上,偷偷送到柳二郎原先藏身座旧宅院里。他只告诉那三人,信压在院角块石头下面,却未说那院子在何处。柳二郎杀顾盼儿,应是为灭口,顾盼儿恐怕晓得他些隐情。不知顾盼儿是否提及过那院子?牛妈妈可曾听到过?”
“没听过,不晓得。”牛妈妈目光隐隐闪。
“盏儿呢?”
盏儿在旁慌忙摇头。
“什信儿?”牛妈妈冷着脸,戒备丝毫未松。
“邱迁并未杀顾盼儿。”
“不是他是谁?”
“邱迁进到顾盼儿房里时,发觉凶手留件证据,他当即偷偷藏起来。”
“什证据?”牛妈妈目光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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