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将才说起来时,发觉桩古怪。”
“什古怪?”
“们这五条线,背后人各自为战,彼此并无合谋。那五妖则各属条线,
“呵呵,朋友送。”
顾震没再言语,出城沿着五丈河来到那船坞。这里僻静好说话,而且那梅船也仍泊放在里头。刚到水门边,那看管船坞老吏闻声从房中迎出来:“顾大人,五绝都已到。”“张待诏没来?”“还没有。”“你在外头候着他。今日此会,莫要出去乱讲。”“小人明白。”
他下马走进那间房舍,五绝果然已团坐在张旧桌边,只是不像上回那般默然枯坐,你言、语,说得正热闹。
“哈哈,又来晚。恕罪,恕罪!”
张用笑着扭头:“正是要你们两个晚步才好。”
顾余不武姿,何日成戎捷!
——宋神宗•赵顼
、古怪
顾震身穿便服,骑马赶往五丈河船坞。
那天寻见假林灵素后,他与五绝商议,那跟随假林灵素五个道士相继死去,五个妖人又相继作怪,显然是幕后之人有意设计,将线头引向假林灵素,以求脱罪避罚。为暂时稳住那些人,顾震上报时,只作真林灵素回禀。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“那五个妖道逃遁证据可查验过?”
“嗯。”顾震坐过去,“木妖穿章七郎酒栈那门框侧边,果然凿道口子,塞木条,钉木楔,拔出后,门板果然能横移;金妖撞那口铜钟木架上,粘挂团猪尿泡,吹胀后,那上头画嘴眼,粘眉毛,中间还有小坨面,应是粘鼻子,爆开后,不知飞哪里去;火妖飞遁脚底那处青砖搬开后,底下那块土果然是整齐切成四方,搬起来后,下面填全是新土;土妖钻那坑边,挨着还有两个坑,里头土都是松,那水箱底面果然是活扇,侧面下半截铁皮能横着推开,箱子里套个尺多高敞口铁盒;还有那水妖,正好有公差去黄河那边,便叫那公吏顺路去查查,那段栈桥两根木桩,水下半尺多深处,果然有绳子勒过新痕。这金木水火土五遁妖术,尽都被你们五绝拆穿道准,哈哈!”
“你先莫笑,立即有毒蝎子蜇你。”
“哦?”
顾震从未经历过这等庞大繁杂之案,不但汴京城,也不但大宋,连周边邻国全都搅进来,而且,查出线头越多,竟越看不清其中头绪。涨得他头脑欲爆,全然无力去思去想,只能等五绝联手,看能否勘破这迷局。
万福骑着头骡子跟在身边,也不住感叹:“既已寻见林灵素,除那王小槐,旁人并不知真伪。这案子太重,这般查下去,怕是祸患无穷。不如就当那林灵素是罪魁,他又死,将这案子结为好。”
顾震没有答言,其实他也数度心生退意,府尹又早已下令禁止他再查,但这案子似乎有股魔气,不住牵诱人,让他既畏又奇,加之死这多人,心里始终放不下。听万福又劝起来,便转开话头:“你这骡子哪里来?”
“这些天为这案子,租驴子钱都耗去不少,不若索性买头。这身子胖重,骑马又不合身份,便花八贯钱,买这头骡子,脚力是好,就是性儿太犟,还得骑几天才顺得过来。”
“这鞍辔倒是甚好,怕是抵得过骡子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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