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掾史?你为何人赶来?贼人已经捉住?”
成信大惊:“减大人不是命你在午井亭埋伏?你怎才赶来?”
“什?减大人是命酉时四刻,到湋河口会合啊。”
“计划已变,你难道不知?”
“只接到这道旨令,并未听说计划有变。”
“好,走!”韩嬉打马前冲,硃安世和赵王孙忙紧跟上去。
三匹马疾疾奔行,等奔近些,硃安世渐渐看清楚,亭中孩子果然是驩儿,他惊喜不已,不由得朗声大笑。
汗血马跑得最快,等硃安世赶到时,韩嬉已经站在亭中,伸手揽着驩儿肩膀,笑吟吟等着。
“硃叔叔!”驩儿大叫着跑出来。
硃安世跳下马,张开臂抱住驩儿,欢喜无比,如同见到自己儿子般,接连把驩儿抛向半空,驩儿又叫又笑。
有进善之旌,诽谤之木,所以通治者而来谏者。’]用来倾听民意。人有不满,都可以刻字于其上。到今世,却有‘腹诽’之罪,唉……”
成信带着小儿,共骑马,出扶风城。
他想那盗马贼有汗血马,身手又快,不敢轻忽,不停挥鞭打马,向南疾奔。很快到湋河,左右看看,并没看到伏兵踪影。不由得暗叫可惜:这里果然是伏击好去处,上千兵马藏在密林山凹里,却丝毫不露行迹,若不是计谋泄露,那盗马贼定然逃不掉。
他心里想着,马却丝毫不减速,飞快奔上石桥,驶过南岸,继续疾奔,又行七八里,到午井亭。
这时已是黄昏,夕阳如金,秋风寂寂,亭子空落落立在路边,远近看不到个人影,更见不到伏兵。
成信惊得合不拢嘴:“那小儿已丢在午井亭!”
成信急忙上马,狠命抽鞭,打马回奔。到午井亭,见亭里空空,哪里有小儿踪影?
成信呆在原地,全身僵住。
郿县县令随后赶到,下马过来,连声询问,成信却像是中邪般,大张着眼,根本没听到。
半晌,骑快马从北边飞驰而来,是兵曹掾史手下信使,那信使见
“好,赶紧走吧,待会儿就有人来。”韩嬉催道。
话音刚落,阵蹄声从东北面草坡上传来,转头看,八匹马疾速冲下草坡,向亭子这边奔来。
硃安世抬眼张望,心猛地沉:八匹马上人都是苍色绣衣,人人手执长斧,夕阳下斧刃金光闪耀。
成信奔几里,又回头时,午井亭已经小如顶冠帽,却不见小儿,不知道是因为远看不清,还是小儿已经走。
成信越发纳闷,却只能照吩咐继续奔行。快到渭河时,见前面大队人马奔过桥来,近些看,认出是郿县县令率队,成信忙跳下马,在路中央等候,队伍奔到,郿县县令也认得成信,喝住人马,在马上问:
成信心里纳闷:这里毫无遮挡,望无余,不知道人马藏在哪里?
“来!”韩嬉道。
硃安世双腿夹,忙要奔出,韩嬉制止道:“不要急,再等等。”
远远见那匹马奔到午井亭边,忽然停下来,马上隐隐两个人,个成人,个孩子。那个成人跳下马,又把孩子抱下来,起走进亭子。片刻,那个成人转身离开亭子,翻身上马,继续向南奔去,孩子则留在亭子里。
硃安世睁大眼睛,仔细辨认,小小点黑影,看不清是否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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