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至少不算枉费你身才学。唉……”
司马迁温声安慰道:“你放心,自会小心。本也要丢开此事不再去管,但又想,写史记,不但记古,更要述今;不但要写世人所知,更要写世人所不知。延广所留帛书,前两句已经应验,现在第三句又已猜出。看来此事不止事关《论语》,背后牵连极大。兒宽留书于延广,延广又寄望于,若置之不理,后世将永难得知其中隐情。写史何用?史之为史,不但要记以往之事,更要通古今之变,善者继之,恶者戒之。以古为鉴,方能免于重蹈覆辙。就如路上有陷阱,你已被陷过,便该树警示,以免后人再陷。史之所贵,正在于此。”
柳夫人叹道:“何尝不知道这道理?但——你之心全在史记,而为你之妻,之心……却只能在你。”
司马迁望着妻子,心底暖意潮水般涌起,时间感慨万千。
妻子眼角已现皱纹,鬓边已经泛白,双眼也早已不复当年明丽清澈,但目光如陈酿秋醴,温醇绵厚,令人沉醉。
他伸臂将妻子揽在怀中,句话都说不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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