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?杨戬心中冷,收回目光不再看她。但三圣母声音却仍清楚地传过来:“以前你利用他忠心作恶,骗得他伤天害理。现在,又利用他忠义来续自己命,浑不顾他死活。所以康老大让转告你声,他带走哮天犬,而且会去南极仙翁那里求取无忧草,助他忘以前切从头开始。”
三圣母又将水杯递在他唇边,他却不喝,任那水顺杯口洒身。她话又次剌得他心中阵阵隐痛。而且,几千年来已习惯哮天犬在身边出没日子。但无忧草?他知道那是南极仙翁所种灵药,可以藉之封印住别人全部记忆,将切抹重来。
“不过这样也好。”他默然想到,“已累他太久。忘记,或许那是他最好选择。”
三圣母扶着他躺回地上,用丝帕为他试去水渍和渗出冷汗,犹豫下,又道:“后天们就要回家,你现在这样子也照顾不自己,就先和们住上段时间吧。不过,现在还不能告诉母亲,她老人家受那多苦,重见天日后又为你所作所为伤透心,不能让你再伤到她老人家。”
她什时候走,杨戬没有去注意。也许真痛到麻木罢?除失望与冷漠,他已不期望她会带来更多东西。反而,想起那个垂着头让自己抚摸、小心翼翼地推测着自己喜恶身影以后都不复能再见时,他甚至有些代哮天犬高兴。
小心翼翼踱上几步,又停下来用触角试探,再小心地顺着手指钻入袖中。这只臭虫在仍不失弹性阳刚手臂上找个舒适位置,痛快淋漓地吮着鲜血,浑不知为何有如此好运。
杨戬侧过目光,静静看它在自己袖内饱餐顿后悠然离开,落寞地笑笑。
他在这间小小柴房里已躺七日,堆积废枝烂叶,飞扬尘土,除恶言恶语地服侍他三餐个僮仆外,他唯能见到活物,大约也就是这处处皆是臭虫。
死固然不易,活下去,却原来也如此艰辛。
柴房门呀地声开,阳光直射进来。他有些不适,也不欲见那僮仆趾高气扬神色,便微微合双目。只觉双手轻轻将他扶起,又将杯水送到口边。
“忘有这个主人存在吧,哮天犬,你终于可
除喂饭之外,再无人来过问他。因为渴极,也因为那日吐血后未退高烧,他唇边早已干涸裂开。抿小口水,略觉舒适些,他慢慢睁开双目,却是楞,第二口水呛入肺中,不住剧咳起来。
映入他眼中那个女子,清淡优雅,松松地挽着长发,正是三圣母。
三圣母皱皱眉,放下水杯为他轻拍着胸口。杨戬这多日来第次靠近看着这小妹,心中阵欣喜,又是阵酸楚。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练功累时,三妹也会这般为自己轻轻捶拍。于是七日前所有痛心与不堪都从思绪中淡去,他微微笑,笑容中全是怜爱与温暖。
“康老大带着哮天犬走。”她却避开杨戬目光,有些不自然地道。
“哮天犬?”是好几天未见这狗儿,想起他那天在自己眼前晕倒,杨戬脸上现出询问担忧之意。三圣母却未看到,只道:“康老大这做也是不得已。哮天犬伤势很重,若再由着你利用下去,只怕你又要多造场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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