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似已完全失控,尽管刘彦昌心里在疑惑,口中却依然在继续:“你知道,三圣母是这生最爱女子,沉香是唯骨肉。为这两人可以不惜切,那也是存在责任——这点,你明不明白?”
话说出来,人却在发呆,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,就如他不知自己怎会神差鬼使地来这屋里。方才杨戬睁开眼他就后悔,这个人目光,仍是和以前样冷漠而居高临下。
“你毕竟曾是天界司法天神,这三年来,也有不少神仙来看你。从来好人难做,你现在这个样子,知情者知道们是因同情而收留你,不知情只怕会怪三圣母和沉香头上,以为他们未照顾好你,罔顾亲情。杨戬,为什当年你会去赵府?那又是你设计好场好戏是不是?你还是不肯放过,不肯放过们全家是不是?”
他越说越快,激动得语无伦次。
杨戬冷冷地看着他。“这是你想法,还是沉香他们看法呢
而来勇气,精神震,终于推门走进去。
屋内有些昏暗,也颇有些灰尘。这若是别处见到,他定要叫来仆人们叱责番,不过这间屋子,他没兴趣多管。
早上听来回禀没错。大约是伤病又恶化许多?杨戬气色比预料中更差。刘彦昌走到床边,低着头细细打量,这也是他第次有机会从这个角度看向这个人。
和三圣母还真颇为相似,毕竟是血浓于水亲兄妹。那,当年怎就下得手,将他最宠小妹关在山底二十年?刘彦昌不禁笑笑,神仙又如何呢?还不是样不如自己介凡人。自己坚守二十年,得到个完整家,而这个人,几千年兄妹之情,却亲手点点地毁灭去。
周身仍是难言疼痛,杨戬尽力收拢着杂乱真气,冷汗从额上不住地渗出。他知道有人进来,静静地站在床边,不象是平素恶言恶行仆人们。但他懒得去看,既然仇恨不曾平复,那又何必非要所恨人苟延残喘,留着彼此来面对这无休无止折磨呢?
那人开口道:“杨戬,今日前来别无他意。只为听说你些近况,放心不下才来冒然打扰,希望你不要见怪。”声音极熟,却出乎意料之外。刘彦昌?他愣愣,睁开双目扫眼,果然不错。心念动,他多少猜出这书生来意,不由冷然笑。
刘彦昌诚恳地笑道:“本来三圣母也该来,怎说你们也是家人。不过,她要照顾岳母大人,事多且杂,时脱不开身。而且你也知道,岳母大人对你行为始终有梗于怀。身为子女,怎也不好逆她老人家意思。”
杨戬淡然听着,在听到瑶姬时暗叹声。但生存即便已是种负担,却仍不容被任意围观议论,他知道这书生想要看是些什,偏强忍身上不适,神色散漫,微微漾起抹淡淡笑容。
刘彦昌笑意为之僵,半晌,突然道:“今天来,其实只是为沉香和三圣母。”话冲出口后,自己却是呆,不知对眼前这人说出这话有什意义。
三圣母是他亲妹妹不错,但却被他亲手压在山下二十年。而沉香,更是在他追杀围堵中硬打出块新天地来。这世上只怕除这人自己,就再无他会关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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