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震,独臂人茫然地看着屋内黑暗处发呆,说话声音毫无起伏,如同在述说着别人事,却偏偏又悲伤得难以自制。
“大哥修是道术,不能近战,更不能杀人。给你时间恢复决战,他却以为惧怕你妹妹与外甥。为此事们争好几次,谁知大哥他……他竟不惜自己和爱子形神俱灭,利用伏羲水镜布下灭神大阵,也迫主持大阵,报此血仇。”
杨戬目光凌厉如刀,倏而紧宿。身为司法天神多年,他所解隐密远较常人为多。那伏羲水镜是上古大神遗物,虽然谁也不知它有何功用,但本身不算得件凶器。只是,若以它为阵眼发动灭神大阵,则纵然是三清四御陷身其中,也只能落得灰飞烟灭下场。
独臂人声音仍平静地传来:“半年后阵法全部完成,必要依大哥遗命报仇。真君,虽约定过击败你前决不向令妹复仇,但现在,已没得选择。”
缓缓站起身来,仿佛不堪重负,他喃喃地又道:“生追求武道,末,却要用阵法去杀人报仇。生最想交朋友,却又只能成为最大敌人。只不过,杨戬,你还要不要坚持你守护?”
此,都还能残存些护体真气。来得及时,正好可以助他收拢内息。虽然人会吃些苦头,但却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顿顿,她想到什,犹豫着又道,“八太子,丁香,今天事就到此为止,你们不用告诉其他人。娘虽直不肯见他,但毕竟母子连心,若知道定会伤心难过。他既无大碍,实无必要让她老人家去牵挂担心。”
杨戬连昏迷十日,到第十二天,纷乱真气终于在三圣母导引之下纳入控制。只是,和他自己预料样,受损经脉实在不堪修复,身体与伤痛如既往,以至他法力突飞猛进情形,三圣母毫无觉察。
也从这天起,小屋又恢复以前冷清。或许是隔阂得太久?最初面对他虚弱时不忍,日日相对后反倒熟视无睹。而他那似蕴藏太多东西神情,每每令她只想远远避开。如今他既已清醒过来,她就更没有勇气来面对他微微感动而又复杂难明眼神。
很久之后,她才知道那眼神到底意味着什,只是,那时已太迟太迟……
他转头向杨戬看去,杨戬目光中,只有沉稳与等待,似在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独臂人长叹声,点头道:“懂,杨戬,半年后你该恢复战之力。所以,在发动阵法时,会给你个机会,那算对不守承诺补偿。只是,
但三圣母没有想到是,这些日子来,还有另双眼睛悄然关注着屋里举动。
依然是手持着紫玉杖,独臂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前,手腕翻,杖尖已抵在杨戬喉前。
“整整三年,杨戬,看来你已忘你承诺?”他沉声道。
杨戬淡淡地看着他,似乎早已料到他要来般。独臂人收回紫玉杖,微微笑,道:“居然知道不想杀你。看出在屋外?似乎你法力,已恢复不少。”
他在床边坐下,面显感伤之色,又道:“直想交你这个朋友,可惜是,这个希望是越来越渺茫。知道吗?大哥死,还有唯侄子,就是上次陪找到破庙那个年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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