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多久,他抓住桌沿手掌,指甲已因过度用力而反剌入指尖血肉中,腹中肝肠寸断般剧烈绞痛才算缓下来。杨戬慢慢站起身来,步履不稳地取过只碗,转身又拿起菜刀。
看着杨戬冷静神情,三圣母隐隐猜到他用意,心头突然阵难过,只想,“为什要关心?宁愿你小时候,也
精,不知害过多少条人命。令妹只是吸入它喷出毒雾,便中毒至此。不错,蛇蜕入药,配以紫花、地丁、当归、大黄、赤芍药、金银花、黄芪、甘草,连服三日之后,确可压抑毒性。只是这种虎狼之药效力凶猛无比,以令妹如今情形,又如何经受住?”
杨戬愣愣地站在当场,失魂落魄般。突然,他抬起头,目光中有着坚毅之色,沉声道:“夫子,听你说过,药力太猛话,可以由他人以自身为药引过渡……”不等他说过,秦老夫子已连连摇头,说:“这怎可以!此药本身便是凶猛难当,你若以自身为药引过渡,剂量势必又要加大数倍,你当自己是铁打身子?”
杨戬淡淡地道:“这个有分寸。不过,夫子,你这方子只能压抑毒性,那,又当如何除根?”秦老夫子无奈地道:“这方子可将毒性逼于点,而后再服下蛇街草,便可根除。但是,这法子说也等于未说,蛇街草都是生长在蛇穴之内,毒性不同,药效也是大异。那蝮蛇妖何等凶残,又岂能容人取到它穴中药草?”
几段话峰回路转,却又惊心动魄。众人无不忧形于色,却见杨戬反倒恢复常态,他便在秦老夫子处配齐药,抱起妹妹便起,才行两步,却又回过头来,向老夫子说道:“夫子,如果没有蛇衔草,这妹妹仅凭你方子,能支撑多久?”
此言出,百花嗤,说:“什宠着妹妹,全是假,这不,听说取药草凶险,便只管问妹妹可支撑多久。”镜里秦老夫子想想,说:“五年,服完药,就算没有蛇街草祛尽蛇毒,至少还能支撑五年。”
“五年?那也不错。”杨戬居然微微笑笑,向秦老夫子道,“医者父母心,夫子,知您老宅心仁厚,与人为善。那到第四日,能否烦请您去趟山上小屋?如果……如果不在屋中,又能否烦请您帮照顾下这小妹?”
秦老夫子看他良久,见他神色决绝,浑不似个十六岁少年,叹息声,也不再劝,点头应允下来。三圣母不由身子震,失声道:“他,他真打算为取药草去?”
抱着犹在昏迷中杨莲回到小屋,杨戬默不作声地去厨房忙活。龙八道:“以自身为药引过渡,那是什意思?”众人对医术并不精通,乱猜气全不得要领,只有嫦娥咦声,说:“他在熬药,但剂量怎下得这大?”
猛火煮煎,微火细熬,费近两个时辰,黑黝黝浓药终于被盛入碗中。杨戬低头看着这药,又向里屋看眼,抬手饮而尽。
这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,众人愣愣地看着,不会药力发散开来,杨戬伸手扶住桌子,弓着腰,另只手紧紧按在腹上,汗出如浆。他肩膀在剧烈地抽搐着,身形摇摇欲坠,显然药力强横已造成严重后果。但他却只苦苦忍受着,咬着牙不肯呻吟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