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直看得颗心高高揪起,此时才松下口气来。沉香拍拍胸口笑道:“幸好拿到药草,娘没事。哎,你们看,杨戬这时本领也不怎样,还不如刚学时候呢。”哪吒好笑:“你得吧。也不想想,你开始是拜师,杨戬可是自学。论起来你还真不如他,你刚学艺时能打败那比你厉害妖怪吗?杨戬确实厉害,若不是后来……”摇摇头不再说。
三圣母看着杨戬急急奔走,却有些走神,叹道:“二哥这次救,原来如此凶险,可是回去之后……”小玉问:“回去后怎?他不是拿着蛇衔草去救你吗?”三圣母点点头又摇摇头:“那时还小,又不知那是救命草药,突然被叫醒,便哭闹番。可二哥,二哥便因此发好大脾气!”
悠悠声叹息,她向众人说起当日后事,“二哥回到住处,逼吃药后,便将锁在房中。后来下雨,风大,屋里又黑,身子弱,怕极,拼命敲门,遍遍求他,保证再也不闹,定会听话。可他就是不理……”想起在华山被囚日子,三圣母更是幽怨,“那时就该明白,他是铁石心肠。不该求他,再哀求他也不会放过!”
众人看看这山,纵是白天也是阴森幽暗,风拂林梢,沙沙作响
镜前众人无不惊叫起来,三圣母见杨戬脸上已泛起黑气,心中更是焦急,只想:“怎会这样?他不会就此死去罢?”那蛇妖却将长尾在地上击几下,似乎极是得意,伸过巨头,凑向地上猎物。
便在此时,火光电石之间,杨戬伸手搂紧蛇头,右手自怀中取出柄小刀,重重扎入蛇妖七寸之上!
这下峰回路转,众人还未回过神来,那蛇伤中要害,,bao走如狂,在地上翻腾不止,蛇尾蓦而倒缩回来,疾风也似地又将杨戬死死卷住,杨戬将小刀牢牢捅在它七寸之上,用刀下拉,浑不顾自己周身骨骸,已痛得直欲碎裂般。
惨淡月色之下,土石飞扬,树木被垂死大蛇株株撞断,血从嘴角渗出,脸上黑气越来越浓,但那柄刀却仍固执地,寸寸地向下拉去。
也不知过多久,那蛇才渐渐衰弱,几下痉挛,终于再不见动弹。
杨戬伏在蛇身之上,半晌,紧握住小刀手指微微动,百花松口气,道:“还好,没死,三妹妹,你有救!”三圣母见杨戬身上全是鲜血,心中有些难过,只想:“这次,若非二哥拼命,只怕也是洞中那累积白骨之。”
又过许久,杨戬才慢慢挣起身来,众人知他刚才行险,以喝过几日蛇药为赌注,拼着受那蛇妖黑雾使诈伪装,虽然侥幸得手,却连伤带毒,已是强弩之末。想到三圣母犹在家中等着药草救命,无不担忧。
果然,未走上几步,便又软倒在洞口乱骨碎骸之上。无比疲惫袭来,令杨戬只想着就此睡去,好忘周身难耐痛苦难受。但小妹皱着眉不胜苦楚神情浮现在眼前,他心中颤,努力保持住丝清明。
低头看去,杀蛇小刀仍握在手中。杨戬苦笑声,抬手将小刀深深扎入自己左肩。
肩上大痛,人却完全清醒过来,挣扎着再度站起,杨戬只恐再生枝节,不敢逗留,匆匆向山下奔去。初时脚步不稳,却是越走越快,越走越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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