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刘成文愈加丑态百出,叫着宝贝儿就要亲热,眼前暗,烛火竟熄,怀中美人儿也似睡着般,没动静。宝珠在暗中却更加明亮,和着窗外月光,房中摆设隐约可见。刘成文有点发寒,下床拎裤子想走,忽觉股大力揪住他敞开衣襟,往地上摔,跌个大马趴,疼得他直咧嘴,却叫不出声音。
道:“他怎不用哮天犬?”龙八小玉也正奇怪,康老大答道:“哮天犬修成人形后才练万里追踪,现在若要寻人,还得有东西做个引子。”
杨戬正自彷徨,阵香风飘过,皱眉退后几步,让开过来顶软轿。轿中人想必是在隔着帘看风景,觑着他,掀帘露出半张脸来娇笑:“爷,晚上去怜香楼去坐坐?”原来是妓女,杨戬厌恶地撇过脸去,却眼看见她掀帘手,腕上正套着他送与小蝶做嫁妆镶珠金镯。众人也见,顿时生出不好念头,想到那个病中思念丈夫小蝶,直为她心酸。
怜香楼,杨戬默念着这个名字,不再寻找,回到客栈,推门前踌躇会,终是带着微笑进去,敛去身肃穆。小蝶正伏在枕上咳喘,鬓发微乱,比之前日又憔悴几分,却有欢欣之色,想是到京城,能找到郎君之故。
杨戬心中又痛又悔,面上却不带出分毫,劝慰几句,说道再去打听,留哮天犬与她作伴,自己向人问路径,来到怜香楼。
天色渐黑,怜香楼却越发热闹,丝弦声动,娇笑谑闹之声不绝于耳。杨戬只是站着,看着,听着,周遭切事物皆似与他无干。
顶小轿渐近,马上有人迎上去。‘江爷来,里面请。’殷勤代为掀帘。低头走下人,尽管已猜测到几分,众人仍是惊,刘成文。他如今也不是当年模样,宽袍缓带,说不尽富贵气象,便是仪容也高贵几分。三圣母唾骂道:“蝶妹妹还在病中,那般念着他,他竟来此处,也不想着回家看看!”
杨戬脸色更是难看,众人知他脾气,只怕这刘成文当场就要遭殃。却见他脸色变几变,竟硬生生忍住没出手,只是冰寒之气更盛,竟让路人绕行而走,不敢接近。
刘成文倒是没见着他,赏锭银子进门,杨戬退到房屋檐下,趁无人时隐去身形,也跟着上楼。
‘江爷,你送这镯子真好看,姐妹们都羡慕呢。’杨戬白日所见,正是此处花魁娘子,名唤如月便是。此时她正倚在刘成文身上,撒娇卖痴,心里盘算怎从他身上再哄些首饰。刘成文骨头都酥,眉开眼笑地搂住她亲口:“宝贝儿,你只管好好伺候,爷手里有什,还不都是你。”如月越发来劲,扭股糖似地往他怀里钻,却不让他真沾上。刘成文亲近几回都被她躲掉,无奈从怀里摸出颗珠子:“瞧,带这个来,你却……”如月捧着珠子,虽点着灯,仍可见宝光莹莹,欢喜地腻在他身上,任他又亲又摸。
几名女子再看不下去,脸上飞红,百花骂道:“小人得志,真正可恶!杨戬怎还不动手,这等丑态有何好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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