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嫦娥姐姐去年丢耳环吗?怎会在你这里?”杨莲眼中,满是戏谑之情,“莫非二哥……”
“这,不知道是谁丢。”杨戬掩饰着,收起耳环。杨莲趴在二哥耳边,轻声说,“灌江口,你曾经说起,愿意为个人竖旗为妖,莫非就是嫦娥姐姐?”
“灌江口?……忘……”
身子突然震,杨戬霎间有些失神。灌江口岁月,多久之前事?那天,姜丞相在自己眼前魂飞魄散。自己满腔悲忿阴霾,在月夜独酌。是这宁静柔和月色,抚平自己心境。后来,三妹也来相陪,她戏问自己,是否有心上人,为何如此狂饮。酒不醉人人自醉,在如许月影相伴之下,自己是如何答?
“若能得到她真心,宁愿反下天去,竖旗为妖。天庭又能奈何?”这句话,三妹记,,又怎会忘呢?杨戬对自己苦笑下,千余年岁月匆匆而过,却再难觅那晚之月,那般明媚动人,恰如那人脉脉眼眸。想到那人温柔浅笑,杨戬心中痛,还是割舍不下吗?
黑色真君神殿,如既往威严肃穆。但在杨戬不近人情地整饬天规、清理旧案,贬斥大批神仙后,这里已成仙界最阴森恐怖所在。许多关于神殿传闻,在天界悄悄散布。传闻中,真君神殿私设牢房,将犯仙私刑拷打,每到夜深,就会传出鬼哭神号。
传闻已越发离奇,可惜终归是无人敢在漏夜潜入,探究竟。
又是深夜,哮天犬悄悄走进内殿,满肚子都是牢骚。他抬眼看看主人,主人黑衣长氅,站在内殿空地上,任皎洁月光,洒身地,只管对月出神。哮天犬怎也想不出,谣言是从何而起。
“主人……”哮天犬正要禀告主人,却被只纤纤素手,按住肩。“哮天犬,你下去吧。”
哮天犬退下后,杨莲站在殿下,她看着那个对月伤怀之人,轻轻叹口气。
杨莲见二哥眼中闪过丝落寞之情,不禁有些可怜二哥。当初,兄妹
“娘,你怎找杨戬来?”沉香疑惑问三圣母,三圣母看着杨戬,“当时分封三圣母,听到许多对他不利之词,心中疑惑,便想来问他究竟。正巧,还有事,也想问个明白。唉,谁知道,后面却惹出事端,以至于连累百花姐姐。”
三圣母已经许久没有认真看过二哥。自从二哥上天当司法天神,兄妹间距离,越来越远。这种距离感,不是天庭和华山造成,而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生疏。只有此刻对月伤怀二哥,才是她所熟悉二哥。
在灌江口岁月,杨莲无数次看到,二哥身影,默立于那片清冷银辉之下,伴着玉蟾东升西坠。
而此刻二哥神情,与往日有所不同。眉峰蹙着,似乎有极难决择之事。他手中,有物闪着月白光芒。杨莲眼尖,认出那物,不禁哧声笑出来。
杨戬惊,忙收起掌中之物,“三妹,你怎会到此?”杨莲笑道,“二哥,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。”她冷不防捉住杨戬手,笑着强要掰开,“二哥,都看到,你别藏。”杨戬脸,微微红,在杨莲笑靥,他几乎很难再藏住什。此时,杨莲已经掰开他手,果然看到那枚月白色耳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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