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隐隐有些痛。当时在华山之上,三妹明明见到自己受伤,却仍为瑶草受审之事不依不饶。在她看来,自己这二哥,怕还比不上她对着朋友时面子重要。不过,这样也好,起码证明三妹不会象自己样孤寂,孤寂得象是个幽灵。
银色月光从殿外洒入,更衬出真君神殿寒冷死寂。哮天犬啃完骨头,见主人脸色极差,又担起心来,却不敢说话。边三圣母见二哥伤势直未愈,略觉愧疚,但想到前些日子他处理织女时决绝,愧疚之意顿减,只想:“九灵洞确是莽撞些,但他未必是恼枉杀无辜,十有八九,还是为怕牵累他司法天神宝座。”
镜外众人仍为织女被生生抓回天庭气愤不已,龙八说道:“才上天庭时,们只道他是为瑶姬仙子。可这久,没见他为救母尽点心力,反挖空心事去奉迎王母,打击同僚。织女藏身处连娘娘都不知道,他便放她全家马又如何?偏仗哮天犬万里追踪来建功。”
百花想起瑶草,更是生气,道:“就是,瞧啊,就算九灵山真错,们也不用耿耿于怀。杨戬说得再好听,不也为己权势,就任意牺牲他人吗?们诛是妖孽,而他呢,害却是织女妹妹!”哪吒瞪她眼,冷着脸不
唯真正担心只有哮天犬。自从华山回来之后,便没见主人显过笑意。而且,他已不止次见过主人强抑着咳声,装出若无其事模样来。他追随主人数千年,太清楚主人习惯和个性。
哮天犬关切目光,杨戬看在眼里,黯然中到底有些安慰。天又过去,只有安静地坐着翻阅公文时,他才能放松下来,平定下绷得紧紧思绪。这时只有哮天犬会陪在身边,而哮天犬,却绝不会有任何异心和不敬。
“哮天犬。”
哮天犬忙呲牙笑着将头凑过去,“主人。”
杨戬理下哮天犬乱发,淡淡道,“你追缉织女有功,赏骨头根。”哮天犬喜笑颜开,立刻化狗型啃起骨头,毕竟这样才舒坦自在。
哮天犬雀跃神色,看在杨戬眼中,却心头闷:追缉织女,对于哮天犬只是任务件,这样也好。
又批几件案子,杨戬掩胸低咳。那黑袍妖爆血咒法确是不同凡响,处理公务时耗神过甚,都会牵动伤处不适。他疲惫地后靠在椅背上,心知纵走黑袍多少是个隐患。但想起九灵洞众妖惨状,又不禁苦笑。
“这件事,也许做错。但是,绝不后悔。二妹,你日后可莫要如此任性。二哥,……”忽然似有细针椎心,杨戬用力按住胸口,“咳,二哥,不可能永远守在你身边……你知道吗?”
听到闷咳声,哮天犬放下口中骨头,抬头看着主人。主人依旧伏在公案上,批阅公文。哮天犬甩甩尾巴,继续埋头啃骨头,浑不管吃相。因为,这可是主人赏赐,美味大骨头啊。
杨戬仍在想着三妹。二十多天,自强行押瑶草仙子回来受审,杨莲便直躲着他。他知道,妹妹是因在好友前失面子而生气。这丫头被自己宠坏,仗着那盏威力无穷宝莲灯,以后只怕会越发胡闹。不问青红皂白就灭人家满门,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哥哥纵虎归山,是从什时候起,她任性胆大到这个地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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