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有些昏沉
意识蓦然恢复过来。“不，娘会原谅，
已经做错
很多事，现在只是在弥补，在弥补两千八百多年前，犯下那个错误而已。……没有对不起她老人家！”他在心中为自己分辩着，但父亲坠崖前惨呼，却在耳边回响起来。
“天条如此，没有办法。三妹，今日到此为止，你走吧。但无论你谅不谅解，终有
天你会明白，这二哥从来没有成心让你难做过！”他疲惫地说完，想起身离开，眼前阵眩晕，竟又跌坐回去。
曾看出？情绪激荡下，胸口阵剧痛，他不动声色地扶住桌沿，强忍过去。
三圣母见他不答，只当他是理亏，劝道：“其实谁都会做错事，你老是训，可你自己也不会例外。你瞧，天庭里你越来越孤立，连哪吒这样封神之战时就认识好朋友都吵翻，再这样下去，你也未必能保得住你那司法天神位子。二哥，听句劝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。”
“这丫头……这丫头真被宠得太过！”杨戬脸色有些苍白，华山时就见识过妹妹口舌之利，但就算是那次，她也没敢用这种充满教训意味口气来和自己说话啊！但三圣母仍意犹未尽，续道，“你没朋友，那怪不得别人，可呢？二哥，你从来不肯为想想。有朋友，象百花姐姐，瑶草事你让她有多难堪？幸好姐姐大度不和你计较。而现在又轮到织女姐姐，二哥，是不是非要和你样，也弄得神憎鬼怨没人理你才满意？”
“住口！”
乓地掌击在桌上，三圣母吓跳，退后几步，不能置信地看着二哥，似没料到他真会动怒。杨戬见她被吓着，心中软，余下话便再也说不出口。半晌，他叹口气，侧过身背对着妹妹，伸手紧紧按住胸口。
哪吒在镜外看得真切，想起他方才在真君殿里咳声，有些担心地叫道：“三圣母，你后来没再说什
吧？杨戬大哥伤势不轻，你不该再这激他。”三圣母看着二哥紧铍眉头，分明是在强忍着痛，心中也有些乱，低声道：“……后来也就说他几句而已。他没事，记得离开时，他还发好大脾气！”
当时三圣母却没有注意杨戬神色，只沉浸在自己气恼与对哥哥不满之中。见二哥喝自己声后就背过身不再说话，她胆气为之壮，以为说到杨戬痛处，便又道：“哥，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那些事？两千多年前今天……你十三岁生日那天发生事？”
杨戬身子震，低沉声音说道：“莲儿，休要再说。你既知道今天是二哥三千岁整寿，就不要再逼成不成？”三圣母脆生生地道：“没逼你，是你在逼。好，不说，你自己来说。那年才五岁，你刚满十三岁，那天，到底发生什？”
杨戬脸上血色尽失，坐在石凳上，连身形都有些不稳，三圣母怒道：“不说话就可以逃避？哥，你现在做法，爹娘在天之灵能原谅你吗？们小时候那些痛苦，你明明还记得，为什还这狠心，狠心地让织女姐姐全家都重蹈复辙？”
爹和娘……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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