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弦忽断,浓密云层中,现出杨戬银铠黑氅,傲然不可世身影来。
“二哥?”按住断弦,三圣母叫道,带着几分惊讶,却又有几分不满。二哥知道?知道就知道,自己不是和他说过,要学织女姐姐,要嫁想爱人。反正他向拿自己没办法,这次,又岂会例外?可他怎能这付样子赶来!腾云驾雾,带着梅山兄弟,眼神冷得比山风还要彻骨。他,他会吓着彦昌!
起身护住丈夫,果然,刘彦昌有些惊恐,搂紧孩子,畏缩地退在妻子身后。他毕竟是个凡人,纵有才学,又如何受得住
场,就算仍记在心上,她话,料来也不会太过尖酸刻薄吧?”他苦笑着想。
康老大忆起当时情形,叹道:“他召大家来后,便与们驾云去往华山,说是今年搁于公事,年没见到小妹,要去华山为三妹度回生日。谁想这去,生日没度上,反倒被他生生拆散三圣母家人。”
说话间云头已到华山,圣母庙中空空荡荡,案牍文书堆得满桌都是,连小吏鬼判都踪影全无。杨戬微愕,担心之至,不知是否妹妹出什事,急唤来哮天犬,令他追踪查看。
“三圣母没走远,就在十里外片桃花林里,百花仙子、东海龙四公主都在。咦,怎会有男子和婴儿?三圣母……三圣母身上竟有乳香和那男子、婴儿味道!”哮天犬施诀万里追踪后,神色间是掩示不住惊讶。
杨戬心中震,婴儿?乳香?不会,不会。年前三妹只是气话,是在恼自己言而无信,三妹不会真这不懂事。是,定是凡人遇难产祈福,她好心去相助而已。可百花与龙四又怎会在那里呢?他握紧拳,衣袖不易觉察地轻颤下。
梅山兄弟面面相觑,都有种不祥预感。康老大道:“想必是三圣母在救治产妇,们去恐不太方便。要不,二爷您先回真君神殿,改日再来如何?”杨戬阴沉脸,冷冷地道:“不要说。哮天犬,你带路,要去看个究竟!”
十里地转眼便到,三圣母脸色苍白,低声道:“从神殿回来时,正好遇到彦昌。他迷路,失足从崖壁摔落,被用云头救下。彦昌学问真好,写好多诗送。们再也离不开对方,发誓要永结同心,生生世世,永不分离。沉香,你知道吗?今天,正好是你满月日子……”沉香扶着母亲,劝道:“娘,都已成过去。现在天条改,全家团聚,其乐融融,您不必再感触伤情!”三圣母偎在儿子身上,轻轻点点头。
山风吹拂下,落英缤纷,如记忆中那般绚美。龙四公主与百花仙子来又走,烂漫花树下,婴儿在丈夫怀中咯咯地娇笑。自己焚香,轻盈地抚着琴,吟诵昨日丈夫新作诗篇。桃花片片落在衣衫上,也仿佛感染这家人快乐。
三圣母呆呆地看着。那场连绵二十来年噩梦,马上就要在眼前上演,这些日子愧疚烟消云散,怨恨,再次牢牢攫住她心。
是,怨恨,从快乐到痛苦原来竟是那容易,而这切起源,却仅仅因为那个人,那个信誓旦旦要宠着自己生世哥哥。看,以前自己有多可笑啊,可笑到去相信这高高在上司法天神,相信这热中权势好二哥伪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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