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牧生向来看不起他,又是工人出身,使劲吐口烟,就语调怪怪道:“有人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,凭什给高中生上课?论水平,杨锐数理化能考满分,有人连20分都考不到。”
齐渊脸瞬间通红片。
他初中毕业就下乡,费尽力气招工到县里,然后又进西堡中学,也没时间提高文凭。好在他下乡背语录够多,做政治老师糊弄堂课还是没问题。
庄牧生同样是工人出身,却是有点真才实学,他嫌齐渊坏工人名声,直不待见他。
不过,当着这多老师面出言讽刺,还是第次。
学生们很兴奋,不论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差,都感到希望。
西堡中学又不是中那样大中学,初中高中再加上回炉班也只有400多人,125个名额,意味着四分之学生有机会拿到奖学金,中流稍差学生跳跳,说不定就能够到。
有聪明,呼噜呼噜吃完饭,转身就往教室跑,准备临时抱佛脚复习会。也有平日里就是尖子生学生,有意无意放慢吃饭速度,副云淡风轻样子。
食堂院内相连两间平房内,老师们态度呈两极化,有人觉得不错,帮助同学总是好事。有人又觉得想法是好,方法是错。
“杨锐自己就是学生,他怎能给学生考试,给学生发奖学金呢?”政治老师齐渊拍案而起,却道:“卢老师,杨锐是你学生,你去说。”
“你是收杨锐罐头才帮他说话吧。”齐渊竭尽全力做出反击。
庄牧生不屑吸口烟,喷在齐渊脸上,懒得理论道:“滚边去。”
连受羞辱齐渊把扭住庄牧生衣领,然后被其他老师迅速分开。
“咱们走着瞧。”齐渊用手指点庄牧生,又点卢老师,头也不回出院子,骑上自行车就下山去。
“唉,他叔叔是教育局领导,你们何苦得罪他。这个状告上去,以后评职称,调动工作都受影响。”年纪大些老师无奈劝说。事业单位舒服地方是稳定,不舒服地方也是稳定。个人在个单位里干辈子,
高个儿化学老师庄牧生乐:“你怎不自己去说?”
“卢老师是杨锐班主任,他就要负责把杨锐管理起来,怎,说错?”齐渊有个叔叔做官,前几年将他调到西堡中学,虽然不是什好工作,总算解决干部身份,最近几年,他考虑就是调到县里面去。但他除会背语录什都不会,又没有文凭,县里几所中学校长闭着眼睛也不愿意要他,只能这拖下来。
不过,因为心里打是调走主意,齐渊在学校里就有些特立独行,除盯着工资和奖金以外,就只剩下各种偷懒主意。
卢老师揉揉深陷眼眶,有点为难道:“锐学组钱,还有西堡肉联厂送来物资,都归杨锐分配,这是校长允许,就是去说,也不能参与管理。”
“先让他把考试停下来,然后再说分配事。他自己就是学生,凭什给其他学生考试。”齐渊其实很想把物资分配工作揽到自己手里,若是能把锐学组也揽入怀中那就更好。可惜赵校长是个油盐不进角色,他叔叔也不是什大官,这种事儿只能想想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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