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大叔顿时尴尬非常，呐呐
道：“
也没拆开
看。”
“就你那眼神，能把箱子看穿。”大妈言语犀利，非常人所能抵挡。
中年大叔低头认输，偷眼看向杨锐道：“这个兄弟，和您商量个事，你看怎
样。”
“哦？”
“实验室里机械天平，好巧不巧给坏掉，可今年上半年经费给用完，自己凑点钱，也不够买台新……正好你们学校买
台，就想，你能不能给你们校长说下，在你们周末时候，借用下。”
“在化学商店里，又穿着衬衫，不是学校，就是研究所吧。”杨锐很自然回答。
“对哦，南湖只有807和510，没有大专院校，所以只能是研究所。”中年大叔自言自语解释遍，股子情商垫底味道。
这样人，学校和研究所里是最多，也只有这种地方，才有他们生存空间。
杨锐习惯点点头，说：“是这猜。”
“就说……哎，你这是要回去？”中年大叔想学人套点近乎，没想到杨锐根本不吃这套，抱着东西就要离开，只能上前拦住。
意操作复杂机械式分析天平。
杨锐自然也不愿意操作这东西。
同样是称量份东西，电子式分析天平瞬间给出结果，机械式分析天平却要不停调整旋钮、横梁、拨杆、游标，要是种物质倒是不算什，可大多数时候，他们遇到都是多种混合物。
杨锐在本科时候学过几节课机械式分析天平，当时就恨不得砸这玩意。
然而，80年代要做定量分析，也就只有机械式可用，杨锐招募实验助手时候，就打定主意要将这种工作全部丢出去。
这位还真是不客气，杨锐腹诽两句，推脱道：“这事你找没用，你得找校长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西堡到南湖上百公里路呢，你每周末跑趟？行吗？”
“行也得跑，不行还得跑。”中年大叔脸悲壮，实验室里连天平都没得用，也确实是惨到家。
……
杨锐没好气道：“您有事？”
“有点。”
“您不说可走。”
“也不是啥事……就是看你们买分析天平挺新，是上海新货吧？”后句，他问是售货员。
同样是中年，大妈忙很，眼睛盯着毛衣，眼都不抬，道：“你不是天天来看？还问啥啊。”
“小兄弟，你这是给哪个单位买天平？”位中年大叔看着杨锐掏钱，终于忍不住从阴影中走出来。
“西堡中学。”
“中学都买分析天平？西堡中学是哪个企业？”在正常人思维里，有钱中学自然都是企业中学。
“不是厂办中学。”杨锐摇头，岔开话题，问：“你是本地研究所？”
中年大叔有点惊讶，摸摸稀疏头发，问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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