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院长和夏元亨说会话儿就走,两人都没精力去关注杨锐实验。
倒是袁硕见多识广,边比较着杨锐实验,边比较着院里其他研究员技术,陷入莫名沉默。
“年轻就是好啊,做个实验都这开心。”老院长叹声。
杨锐惊觉,却没有停下手上工作,笑道:“你们怎来,正做到第三遍提取,还不能停。”
“你继续,们就是看看。”老院长言不由衷笑两声。
棉乎乎夏老丈人“唔”声,说:“们再不来,怕你把煤科院都给拆。”
“出什事?”
至某些学者,根本就不会做实验,比如著名杨振宁,就是纯粹理论物理学家,他设想都要由专业实验物理学家来完成。
杨锐从来没有机会发挥自己创新能力,在他读书那所二流大学里,讲究创新导师寥寥无几,大家都是指着大牛们在瞎混。
他导师目标也从来不是学术成就,而是怎接到更多药厂项目,通过项目捞到更多经费和实惠。
所以,杨锐在读研几个项目里,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实验,给老师做实验,给自己论文做实验,不停做实验自然提高他操作能力,但就学术水平来说,其实提高有限。
研究生扩招以后中国大学,差不多已经变成个巨大项目工厂,曾经杨锐,除随波逐流,也没有其他选择。
“黄万年来闹,要院里给他恢复工作。荆秋华被清调组带走,院里都乱套。”夏元亨语气严厉,似乎在批评,却是把事情给说清楚。
到82年底,全国各省市仍然在复查和解决历史遗留问题,仅仅河东省,在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中,就调整7000多名用非所学科研人员,纠正冤假错案更是多达万起,可以说,每天都有人被拉上来,每天都有人被搡下去,多个荆秋华,少个黄万年不少。
杨锐眼睛盯着刻度,却问:“魏振学呢?他之前也是从煤科院里放下去吧。”
“他问题也有调查。”夏元亨语气更加和善,道:“既然老荆不用仪器,你可以多用两天,到周二吧。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杨锐没说自己两天就能做完实验话,多出来两天时间,他完全可以再多做些项目。
他偶尔反抗,只像是无数名同龄人反抗样,最多掀起小小浪花,继而重新变成河流分子。
杨锐终于找到做学术感觉。
虽然只是篇短小论文,虽然只是几个小数点后数字变更,却能实实在在改变后人工作。
这种感觉,使得杨锐做实验时候,都是满面笑容。
当棉乎乎夏元亨与和稀泥老院长联袂出现在实验室里时候,看到就是笑眯眯杨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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