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天看杨锐做实验，觉得他和兰老师怎
样？”姚悦在强烈
自信催使下，忽然问好友。
兰老师是河东大学讲师，给仓教授打下手，也是实验室里主持人。新进实验室帮忙学生，大部分都是兰老师调教，由于同为女性，年龄又相差不到十岁，姚悦对她颇有佩服之感。
吕芝不回答，反问：“你究竟是看好杨锐实验和论文，还是不看好？”
“
也不清楚。”姚悦
扭头，又问：“你呢？”
“觉得兰老师拿不到外国公司投资，仓教授也不定能拿到。”
大经济和生命风险。
简而言之，以农民作为职业，值得尊敬，却不是值得奋斗目标。以中国改革第村小岗村历史来看，“年越过温饱线，20年没过富裕坎”，直到2003年，这个用血手印“大包干”村子，人均年收入亦不过2100元，同期全国城镇职工年均工资为14000元，北京为24000元。
拿着别人七分之收入，要说能过快乐舒心，实在需要副太好身板和心思
。
工人也不算太好工作，当然，央企工人是挺不错，但从50年代起，央企就不是随随便便能进入，数以千万计工人岗位是地方企业提供，这些工人到90年代，开始络绎成为下岗大军主力。
相比之下，早期个体户未来似乎更光明，但现状却是最惨。没有稳定工作，没有单位，就意味着要以个人力量抵抗体制挤兑，要熬过未来十年，还想熬出个样子，过会比驴还辛苦。
姚悦步子顿下，转瞬道：“不管他实验和论文好不好，要做到最好。”
“不光要实验做好，化妆也要仔细点，你下巴这里没有涂匀。”吕芝突然伸手在姚悦嫩脸上通揉。
姚悦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点气势立刻消耗殆尽。
……
除此以外，80年代中国还长期保持着数千万待业青年。
将历史从后往前看，自改革开放初期，想要未来过好路子很多，想要始终过好路子就很少。
在高三做年驴，绝对是普通人做驴时间最短选择。
姚悦和吕芝都是从高考千军万马中闯出来，听到朗朗读书声，反而更有感触。
想想高中时彷徨和怨怼，再看看充满希望大学，两种心境，令她们脚步也不由自主慢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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