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
个人在宿舍，姚悦肯定要喊出来。
于凤亦是血贯大脑。她原本是兴之所至，因为看到传达室窗户后《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学报》几个字，不由自主
想问问情况。
她今年大四，也到
写毕业论文时候，事实上，于凤从念出就写两篇论文，投寄并修改数次，都没能成功发表。
如今国内期刊数量很少，很多还是双月刊乃至季刊，登载要求远远超出普通毕业生论文水平。
于凤自视甚高，不愿意像是同学那样写篇论文交给导师就完事，但研究是件很硬事，尚未摸到门槛于凤，自然被碰鼻青脸肿。
姚悦讶然看着传达室阿姨，平时可没见她这
温柔时候。
推让不过，姚悦先将信封放在腿上，小口咬着半片烤馒头。
炉子烤馒头脆生生，有清晰麦香味，是北方冬天特有零食。
姚悦细嚼慢咽吃完，小小回味下，拆开信封。
于凤也搬着凳子，熟人似坐到姚悦旁边看。
“你是今年毕业生？”个坐在角落里，用炉子烤馒头女生听到姚悦名字，施施然转过身。
“于部长？”姚悦定睛看，认出这个瓜子脸好看女生。
“叫
于凤就行。”她是大四女生部部长，方面是学生会干部，方面管理本系女生宿舍，尽管还是学生，语气里却带着官味，整个人都显出几分庄重之色。
与日后官僚化大学学生会不同，此时大学学生会是纯政治化，非常有用。方面，学校对学生管理极其具体，学生会偌大权力用好，能够结交和认识不少同学，另方面，学生会与学校干部和老师打交道多，在奖惩决定，尤其是毕业分配时候，总能占些便宜。某些手段出色学生会干部，还能影响到其他人毕业分配。这可是辈子事。同样是大学毕业生，有人就留校在河东大学，有人就分配到地区中学任教，巨大起点差距，或许用辈子努力都弥补不。
姚悦不想得罪于凤，笑笑道：“不是毕业生，今年大二，也是生物系。”
同样被碰鼻青脸肿毕业生有很多，令于凤聊以自慰。
然而，大二女生论文却通过，这种对比，让于凤心思数变。
“恭喜你，《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学报》可是家好期刊，在全国都有名气。”于凤为发表论文，也搜集整
里面是封简短手写信，字迹略显潦草，内容也非常制式化。
但在信最后，有行行书大字：
“恭喜通过……”
姚悦不自觉浑身颤栗起来。
论文发表！
“才是大二，《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学报》为什寄信给你？”于凤此言出，姚悦顿时明白，她是看到传达室信件，然后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呢。
不过，写论文又不是丢脸事，姚悦驻足道：“前些天写篇文章寄给他们，不知道有没有通过。”
于凤猜就是这样，上心道：“过来坐吧，暖和下，来片烤馒头。”
她将片烤又硬又焦馒头塞给姚悦，笑道：“喜欢脆，宿舍炉子不行，还是阿姨这里好。谢谢阿姨。”
传达室阿姨乐呵呵笑声：“喜欢就常来转悠，这里冷清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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