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堡中学，正复查呢。”
薛达城还琢磨西堡中学是哪个中学，听到复查又讶然问：“复查什
？作弊
？”
这位吸
口烟，用焦黄
手指挠挠头，道：“作没作弊不知道。不过，这学生考620多分，阅卷组觉得奇怪，正调试卷呢。”
各科试卷是分开批阅，要到考试结束以后才会统装订，现在想看是比较麻烦。
薛达城好奇心大起：“620多分，去年理科状元是577分？”
薛达城对此无能为力，又问：“别学校呢？”
“二中和铁道附中都比咱们低，石化中英语平均分高咱们两分。”铁道附中和石化中都是平江市学校，也是中竞争者。这些大国企由于经费充足，教师待遇比市属和省属学校都好，很有吸引力。
不过，大国企由于要照顾企业内子弟，生源难免良莠不齐，能在平均分和录取率方面赢过中情况很少。薛达城想想道：“
去问问最高分出来没？”
他掏出包烟，出门流窜到隔壁办公室。
这里是阅卷组设置统计室，他们统计是全部数据，比如全体预考生单科平均分等等，各科最高分也会被摘出来，通知学校但不通知个人。
阵谦虚，却是高兴递他包烟，低声道：“校长给批5包，用两包，这包你先抽着。”
“这怎好，你会还请客呢。”
“请什客，都忙着呢，送烟就行。”薛达城将牡丹烟硬塞到他口袋里，问：“算出来没？今年三中好像挺牛。”
当教师，等闲买不起牡丹烟，数学老师眉开眼笑将烟塞裤口袋里，翻翻前面数字，道：“三中应届生预考通过率82%，是比去年厉害。”
“咱们呢？”
对方点头，道：“预考题简单，学生也放松，不过，620分肯定多，这还有好几个月才高考呢，至少政治就背不出来，所以才调试卷呢，看是哪个环节出问题。”
薛达城左右无事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，干脆坐在办公室里，边聊天边等。
薛达城进门先散烟，接着问：“今年总分排名出来没？最高分是哪个学校？”
被问到也是个熟人，瞅眼卷烟笑道：“牡丹啊，老薛档次又上来。”
“学校给特批，哪里买得起，个月四十八块八工资，抽大雁塔都嫌贵。”薛达城说着自己也抽出根牡丹烟，再给周围圈人都把烟点上，笑道：“是蹭你们。”
“老薛会说话。”熟人乐，从乱糟糟办公桌上抽几张纸上来，看看道：“预考前十有两个中。最高分不是你们哦。”
“哪家。”
“78%。”
薛达城脸色变：“通过率比三中还低？”
“咱们回炉班成绩比他们高。85%对80%。”回炉班不定都是自己学校学生，只是本校学生收费比较低，外校学生会比较高。在平江中这种学校，回炉班高考成绩也许会比应届生强，预考通过率却不定，总有缴费生会将平均线拉下来，这也使得许多学校在招收复读生时候，同样要求定分数。
薛达城咂咂嘴，问：“总通过率呢？”
“三中高。”数学老师暗叹声，这下子回去，肯定又是箩筐补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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