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语兰缓缓点头,说:“可能是受父亲影响,谈到政治问题时候,就有点激动。这些年,都小心避开这种事,没想到在你这里,又没有忍住。”
“不止是你谈到政治问题激动,看现在人谈到政治问题都激动。”杨锐推推碗,又道:“想吃主食话有馒头,在烤箱里丢两个,不吃主食就配土豆吧,光吃肉也行,看个人喜好。”
“光吃肉?”这奢侈吃法,显然出乎景语兰预料。
“先吃。”杨锐为免景语兰不自在,首先动筷子,边吹边大口嚼起来。
他每天都要晨跑和器械锻炼,消耗能量不
景语兰说不定能就此发表篇重量级论文呢。
杨锐倒不担心她说错话什。自80年代开始,因言获罪与学术界关系就不大,学者以论文形式探讨意识形态或者社会经济,差不多想怎说就怎说。倒是大众媒体,旦转载某些文章或节选,往往引起轩然大波。
现实是,些普通人根本忍受不言论,在学术界却连偏激都算不得。
不过,自由代价向来如此。你要言论自由,你就要忍受青少年看《花花公子》,你要回到石器时代,你就要忍受9岁儿子当众野合,11岁女儿生儿育女。
边说让人民“想说什就说什”,边要求限制和封杀“毛片色情”,那不是自由,是特权。
”
“罗斯福炉边谈话?”景语兰眼神亮。
“是。”
“你知道炉边谈话,你从哪里看到?”
“哪里都能看到吧。”杨锐回答小心翼翼。
杨锐在景语兰长篇大论下,默默完成羊肉盖被全部制作,然后舀大大两碗,放在各自面前,又放好筷子,道:“用热水烫过。”
景语兰悚然惊醒,立刻收声,道:“好像说太多。”
杨锐知道她担心什,笑笑道:“你是师范学院教授,谈又是美国政坛,用还是英语,有什关系。”
景语兰想也是,刚刚绷紧身体松弛下来,摇头道:“教授就轻松,现在还是讲师呢。”
“只要是大学老师,这就是护身符,你口咬定是学术讨论,什事都不会有。再说,现在政治气候,也没有那紧张。”杨锐劝慰两句,运动刚刚过去,人们仍然有着各种各样担忧,景语兰害怕也不奇怪。
景语兰果然摇头,道:“现在英文系学生,知道炉边谈话都没几个人,不少人还以为资本主义就是成不变呢。”
“哪有什主义是成不变,从生物学角度来看,癌细胞倒是有可能万岁万岁万万岁,生物体系和政治体系,都不可能。”杨锐失笑同时,转移话题。
景语兰注意力也不在杨锐如何获取信息,颔首道:“说对。政治体系不可能成不变,罗斯福炉边谈话就是次明证,听他前七次炉边谈话,谈都是新政,是社会、工业和劳工问题,当然,还有他直强调救济和复兴,这些都是资本主义向**主义靠拢改革……认为,现在中国社会,最需要谈也是社会、工业和工人问题……”
她显然对此问题有深入思考,杨锐也不打扰,就让她自说自话。
说话,在某些时候也是理顺思路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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