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找大家要点去。”郭威听就出门。
程裕摇摇头,看着紧闭门,无奈道:“地主家也没余粮啊。”
“你该说,右派家也没有余粮。”景存诚搓搓手说。
程裕直起腰,苦笑道:“你还有心情说笑话?”
“哭丧着脸也没用,能要多少要多少吧。”景存诚淡然道:“能活天算天。”
当然,药品也是要花钱,陶峰本来不愿意给,想到景存诚前面说话,还是挤两颗给他。
德令老改农场里原本关押着很多人,事实上,青海各种司法机关度关押着全国25%犯人,可这些年,不少人都陆陆续续被放走。
最初时间,农场里干部甚至惴惴不安,生怕被放走红卫兵再次得势,找回来报仇。
如今几年过去,他们担心事情没有发生,农场里离开人也越来越少,看守们故态复萌,渐渐有将剩下红卫兵当作普通刑事犯对待征兆。
不过,红卫兵和刑事犯终究是不同,景存诚话也合情合理。陶峰于是给药,免得结下祸根。
办法。又不是场部。”
“帮帮忙好吧,小同志。”
“谁和你是同志?”陶峰下子站起来,俯视着景存诚。
“人死,总归是不好吧。”景存诚晓之以理,说:“老张现在烧烫,给点药,喝点热水,暖和下,人就救活。要是因为几毛钱事死掉,你们麻烦不说,他家里人听说,也是要来闹。”
“个反动分子,凭什来闹。”陶峰色厉内荏。
房间里谈话就此为止。
个小时候,郭威皱着眉头回来,簸箕里装半煤,说:“能拿出来,下午都拿出来,就这多。”
程裕和景存诚没说话,三个人围坐在炉子边,不时给张钧换个毛巾,各想各。
下午,太阳力量越来越弱,而火炉温度却没有提高。
张钧依然昏睡,
第二天早操过后,景存诚回到房里,继续照顾老张。
农场里其他人也听说,你把块,搜集两簸箕小煤,让他们能将房子烧暖和点。
但是,大家能做也就是这多。
景存诚和程裕两个人,不停用沾水毛巾,给老张物理降温,到中午,才稍微好点,但那究竟是太阳功劳,还是两人忙碌结果,却是分辨不清。
“烧还没有退下去。”程裕又倒些热水在脸盆里,愁容满面道:“煤又快要用完,下午得熄火,再这用,晚上又没得用。”
景存诚陪着笑,说:“人民日报不是都不讲这个吗?好多人也都平反回去,老张没有平反,可能有他问题,但是,活着让他等到平反,或者等到新命令下来,也是你们任务吧。呶,这里有点钱,麻烦你明天帮们交到场部,今天先匀几个煤饼给们救救急,好不好?”
陶峰低头看看毛票,揣到兜里,用脚拨拨炉子底下,说:“煤饼就没有,碎这些,你们能拿走多少拿走多少。”
郭威生气道:“这些哪够。”
“不够没关系。”景存诚拽住他,又冲陶峰笑笑道:“管教,有感冒药再给两颗,送佛送到西吧。”
劳改农场倒是不缺普通药品,燃料是因为山高路远难以运输,药品就容易携带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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