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总可以对人家好点。
徐武却是有意无视场长热切,摆手道:“急不得。”
“为啥?”
“不能就这样回去啊,你说是不是?在这青藏高原上罪,就白遭?你说是不是?”徐武个劲摇头,说:“不能就这回去,不能白遭罪。”
说着说着,徐武就头杵在桌子上,发出均匀鼾声。
场长连连点头,小说:“该轮到,该轮到。”
“就是说……”徐武松开场长,屁股坐在椅子上,后脑勺磕到也没感觉似。
“喝点茶,喝点茶解酒。”场长想问还没问完呢,他灌徐武口茶,又说:“就是说什?就是说该平反,是吗?”
“是啊,该……反。”
“啥时候事?”也不怪场长在意,他那里是有档案,景存诚以前就是副部级干部,如今十年过去,景存诚依旧不到50岁,旦平反,肯定是要先用。
徐武临走前,又给景存诚留1000元外汇券,并在德令场部签字备案。
场部场长看到这1000元外汇券,就再也坐不住。
前前后后1000美元呢,他摸不准徐武是钱太多,还是在警告德令农场,可在场长眼里,不管哪种,他都吃不住劲。
这可是1000美元,请人到西宁最好青海饭店,次也就是二三十块,1000美元换成2000元外汇券,能请三五十次客。
在青海饭店请客,送外汇券和美元,换个级别地点囚犯,人都给捞出来。别说是泥沙俱下80年代,就是几年以前,人们还不是边唱着红歌,边将值钱东西往自己家里搬。
场长骂声娘,心说:“们不就在青藏高原上,们遭罪,还不就是这样白受。”
骂娘归骂
区区个德令农场,不管怎跳,也够不着个副部级干部。
场长实在担心,平反以后景存诚,会回头来麻烦。
他这个位置也挺难,他不能无原则讨好农场里在押人员,那样话,工作就没法做,首先资源是有限,可能不能给所有人大量分配,其次还是容易得罪人,不是说讨好就能受人喜欢。何况,劳改农场不免要有劳动,说不定,次任务分配,就把另个副部级干部给得罪。
所以,场长最近几年,对在押人员都离比较远,距离产生美感,也是最不容易得罪人。
然而,景存诚要走,情况就不样。
当然,要是几年前,场长也不用费这些心思,那时候可没有平反说法,不管以前是副部长还是正处长,通通都是在押人员,许多人都想不到还有再翻身天。
现在却是谨慎再谨慎时节,场长好像又回到刚刚听说“平反”时候,无比热情拉着徐武喝顿酒,等到双方都醉醺醺时候,才问:“老景是不是要回去?”
徐武是酒精锻炼干部,若非如此,也不会派他来到德令。因此,徐武是按照计划好规程,装作副不胜酒力样子,说:“这个事情,谁都不能说……”
场长喝酒时候偷*耍滑,现在还有七分清醒,忙问:“就是说,有这个事情?”
“那肯定是要有,排排队,也该到妹夫,对不对?”徐武喷着酒气,抓着场长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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