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现在还是讲师，评上副教授以后，大概能好申请
点，前年，嗯，应该是大前年，咱们国内弄
个中国电子显微镜学会，跟他们沟通下，能用到别
单位电子显微镜，但是得是副教授。”涂宪说到这里，再也忍不住，说出自己无数次想要说出来话：“你平时写论文，做实验，都在哪里？”
没有实验就没有论文，这是最简单判断标准。涂宪确信，以此就能解释自己全部疑问。
……
怪也得聊。
涂宪坐天两夜火车，又坐半天班车，不是来玩过家家。
几秒钟迟疑，他抛下满肚子疑问，转而就两人上次通信，道：“上次，你提到大豆卵磷脂对TMV衣壳蛋白有体外聚合作用，做相应对照实验……”
杨锐嘴角飞起，心想：总算通信是个聪明人。
他也避而不谈其它问题，听着涂宪话，旋即跟进道：“用电镜对TMV粒子做观察，应该能更清楚看到植物提取液对它造成影响，就所知，莲叶水提物，白花蛇舌草都有不错效果。”
3年，看着这辆60年代生产老解放，可它实际上是30年代汽车复制品，这无疑让习惯21世纪汽车人觉得难受。
开起来难受，坐起来难受，拉货难受，修理难受，加油更难受，这就是杨锐全部感受。
“仔细点看。”杨锐叫声，退后两步，让出位置。
他是不准备学这种老旧机械维修，学学现在车怎
开是有必要，像名老司机似学习，杨锐觉得浪费时间，大不，在自己开车不方便时候，雇个司机好。
教练张全不喜欢杨锐对待汽车维修态度，但也没说什，现在还趴着十几名学生呢，他自然而然讲解起来：“查故障是有思路，说过，咱们第个查什？”
杨锐说是目前已经发现成果，不过，国内既无网络也没有成型科学索引机制，普通研究者对国外研究总是不甚。
涂宪以前就很佩服杨锐博闻多识，觉得和他比起来，自己孤陋寡闻像是井底之蛙样。
但是，面对杨锐真人，涂宪迷惑：自己是中国首都重点大学讲师，对方是中国内陆小镇中学学生，凭什自己是孤陋寡闻，杨锐是博闻多识？
“如果申请使用电子显微镜话，可能要四五个月时间，不太实用。”涂宪按捺着心中疑惑说。
杨锐瞥他眼，道：“没有电子显微镜，很多生物研究都不好做，植物提取方面尤其如此。”
杨锐看他们学认真，悄无声息离开场地，向实验室走去。
等好半天涂宪赶紧跟上。
“杨锐。”涂宪直接叫名字，说：“聊两句吧。”
杨锐咧嘴笑，问：“聊什？”
想半天措辞涂宪给问住，是呀，聊什呢，聊生活，个三十岁男人和个19岁少年，有点聊不下去，聊学问……这个词怎就那怪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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